戰場上到處都是人喧馬嘶,到處都是血肉橫飛。
遼州軍的副將何良才在後方不斷收攏潰散的人馬,在後方重新的列陣,以試圖穩住陣腳。
在前方,光州輕騎兵采取了幾乎是自殺式的進攻,直接正麵硬剛!
“鑿穿他們的陣型!”
光州節度府長史坐鎮後方,他看到前邊已經陷入泥潭一般的騎兵部隊,目光冷峻。
“我親自帶人上去!”
光州騎兵將領楊翼拔出了腰間的長刀,隻聽得振臂高呼了一聲,第三波約有三千多騎兵爆發出山呼海嘯的呐喊聲後,朝著戰場席卷而去。
三千多騎兵策馬疾馳,卷起了漫天的煙塵。
他們並沒有從正麵已經陷入混戰的戰場為突破口。
他們在戰場的邊緣轉了半圈,而後從側麵宛如鑿子一般,直接紮了進去。
他們的目標正是在側後方坐鎮指揮的遼州軍副將何良才的將旗!
光州輕騎兵將領楊翼為先鋒,他身後的那些騎兵蜂擁向前。
戰場上的遼州軍士密密麻麻的擁擠在一起,他們既然承受正麵的騎兵衝擊,現在又麵臨著側翼的衝擊,他們的處境岌岌可危。
“殺啊!”
楊翼手裡鋒利的馬刀橫劈豎砍,掀起了一片片的血雨。
他率領的光州輕騎兵們橫衝直撞,遼州的步兵雖然在竭力抵擋,可是不是被戰馬撞倒,就是被馬刀劈翻。
麵對蜂擁而來的騎兵部隊,他們壓根就站不住腳,很多人周圍都是擁擠的人。
他們躲無可躲,避無可避,隻能被迎麵而來的騎兵活生生地踩踏而亡。
遼州軍的副將何良才望著戰場上悍不畏死,橫衝直撞的光州輕騎兵,他的嘴角在抽搐著。
對方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
倘若是一般的騎兵進攻,絕對不會這麼虎的直接撞上來,而是遊曳放箭消耗他們。
可這些光州輕騎兵卻沒有那麼做,他們采取了重騎兵的正麵衝擊戰術,要硬生生地鑿穿他們,要正麵打垮他們。
這麼做是極其危險的。
一旦輕騎兵陷入到了軍陣中,失去了衝擊力,那他們就是活靶子。
那周圍的步兵就會像是泥沼一般,不斷地吞噬掉他們。
可事實上是,這些光州輕騎兵不要命一般,他們拚命地再向前,再向前。
前邊的人倒下了,後麵的馬上催馬衝上去,前赴後繼。
雖然他們宛如在泥沼中一般艱難,每前進一步都無比艱難,可是他們還是在緩慢地向前推進。
他們的身後,腳下,密密麻麻的都是戰馬和雙方士兵的屍體,鮮血橫流。
整個遼州軍的龐大軍陣被三股騎兵拉扯得變了形狀。
側翼進攻的楊翼率部也逼近了何良才的將旗,沿途的那些遼州軍被打得節節後退。
“副將大人,他們的騎兵衝過來了!”
何良才身邊的人都有一些慌。
因為他們看到那些殺氣騰騰的騎兵正在一步步的逼近他們,他們已經能看清楚對方猙獰的麵容了。
“老子沒瞎!”
何良才緊咬著牙關,麵色緊繃。
“穩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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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穩住了!”
他很清楚,他不能退!
他要是後退了,那士氣就會崩了,大軍就會崩掉!
在這樣的大野地裡,失去了陣列的步兵就和待宰的羔羊沒有任何的區彆。
現在隻需要堅持一陣子,他們步兵穩住陣腳,隻要對方的騎兵沒有了衝擊力,那對他們的威脅就大大降低了。
況且他們也有騎兵,隻要他們騎兵回來,對方深陷步兵軍陣中,到時候局麵就會對他們有利。
雖然情況萬分危急,可是何良才沒有撤退,他還硬著頭皮堅守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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