弩箭擦著黃浩的麵頰掠過,一道殷紅的血痕出現在了他的臉上。
黃浩摸了一把自己火辣辣的麵頰,驚出了一身冷汗。
就差那麼一點點,自己的腦袋就被這突然轉頭的一箭穿透了。
一擊不中,韓永義暗罵一聲,繼續策馬奔逃。
看到奔逃的韓永義,黃浩麵色鐵青,策馬就撲了上去。
“嘭!”
黃浩剛才投入戰場才換的戰馬,速度很快。
片刻後就追上了韓永義。
他手裡的騎槍橫掃出去,直接砸在了韓永義的身上。
“啊!”
正在奔逃的韓永義隻感覺到身上遭重錘一般,直接被騎槍掃落馬下。
“嘭!”
韓永義摔滾在了莊稼地裡,翻滾了好幾圈這才停下。
他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要散架了一般,疼得他齜牙咧嘴。
他正要掙紮著爬起,鋒利的騎槍已經抵住了他的脖頸。
黃浩扯著嗓子大吼了一聲。
“騎兵第五營校尉黃浩,生擒敵將一名!”
“生擒你姥姥!”
韓永義作為遼州軍參將,自然不願意束手就擒。
他罵了一聲,伸手攥住了那近在咫尺的騎槍,用力一拽,欲要將黃浩拽下馬來。
“啊!”
黃浩卻早有防備。
當韓永義剛攥住騎槍那鋒利的鋒刃的時候,他用力一拉。
韓永義的手掌頓時鮮血淋漓,疼的他不得不鬆手。
“嘭!”
黃浩手一抖,騎槍就狠狠地拍在了韓永義的腦袋上。
巨大的力量讓韓永義的腦袋出現了一陣眩暈,眼淚都疼出來了。
又有幾名黃浩的親衛策馬殺到。
一名親衛拽出繩索套在了韓永義的腦袋上,頓時將其給套了一個結實。
戰馬疾馳,韓永義還沒來得及反應身軀就被拽地飛了出去。
“啊!”
韓永義這位堂堂的參將被戰馬拖拽而行,疼痛的他嗷嗷叫。
他無法借力,脖頸越來越緊。
不得不用手拽住繩索,以避免自己被勒死。
“敵將已被生擒!”
“敵將已被生擒!”
黃浩策馬跟在拖拽的韓永義身後,振臂高呼。
周圍的騎兵第五營的將士也都興奮地大呼小叫,戰場上掀起了山呼海嘯的呐喊聲。
遼州軍騎兵本就被占據兵力優勢的光州軍和大夏軍聯手打的潰不成軍。
現在聽聞自家主將被生擒,更無戰意,逃的逃,投降的投降,一敗塗地。
周家壩這一場針對遼州騎兵的圍剿戰持續了不到半個時辰就宣告結束。
一千餘遼州騎兵在黃浩他們的圍攻下損失慘重。
遼州騎兵被當場陣斬過半,餘下儘數潰散,失去了戰鬥力。
參將韓永義在戰馬的拖拽下剛開始還有意識,後麵直接昏死了過去。
相對於剛出來時候的威風凜凜。
現在的韓永義渾身甲衣破碎,雜草泥土和鮮血混雜在一起,搞的很是狼狽。
戰鬥結束,黃浩這才來得及勒住馬匹,翻身下馬去看自己的戰利品。
“啊——”
黃浩踹了韓永義幾腳,韓永義這才悠悠的醒來。
他睜開了眼眸,看到了黃浩那張讓他記憶深刻的麵容。
“沒有想到你狗日的命還挺硬!”
黃浩看這敵將被拖了一路,竟然還活著,也頗有些驚訝。
韓永義想到自己宛如死狗一般被戰馬拖拽而行,他第一次距離死亡那麼近。
沒有想到老天爺開眼,自己鬼門關走了一遭,又回來了。
可他現在渾身感覺骨頭都脫節了一般,壓根動彈不得,更彆說反抗了。
韓永義有氣無力地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給我一個痛快,彆拖拽我了。”
他實在是被戰馬拖拽的有陰影了。
太遭罪了!
“有血性!”
黃浩看這位敵將到現在都不願意開口求饒,對他多了幾分敬佩。
“放心吧,我們大夏軍團不殺俘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