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反抗於霍錚,跟撓癢癢彆無二致。
他固執己見,極儘輕柔、細致地處理妥當,才出言:“不可大意,明白了嗎?”
火光隨風躍動著,打在他的麵部,忽明忽暗,而他眼中釋放的光芒,熠熠生輝,仿佛有把一切攝入的魔力。
宋知韻恍恍惚惚,胡亂應聲:“記下了。”
霍錚十分受用,揉一揉她的頭頂,眉眼略彎。
腦頂酥酥麻麻,四肢僵硬無比,她撲閃著眼睛,心魂蕩漾。
篝火輝煌,照得圍坐各人暖洋洋的。
未幾,香氣四溢,撲入鼻腔。
“給我的?”就視野內多出來的烤魚,宋知韻提出疑問。
霍錚不置可否,隻道:“嘗嘗看。”
餓得緊,便收起客套,接於掌心,啃了一口。
鮮而不腥,外焦裡嫩,香味自舌尖綻開,不覺口齒噙香。
“將軍的手藝很是不錯嘛。”宋知韻由衷誇讚,向他豎起大拇指。
那廂雲舒的也熟了,嚼在嘴裡細細品味著,連連點頭。
孟康隨霍錚出生入死,無需嚴格恪守主仆有彆的規矩,不等他先動,自個兒吃得滿嘴流油。
雲舒斯斯文文的,很是嫌棄孟康狼吞虎咽的吃相,無聲往遠處挪開,暗道一句:莽夫。
及宋知韻將食物席卷過半,霍錚仍未下口,卻隻在側儘心關注她,渴了遞水,手指、嘴巴臟了送帕。因問:“不合胃口嗎?將軍為何不吃?”
孟康搶白:“夫人有所不知,將軍不能沾染葷腥,若誤食了,必會一丁點不留吐出來的。”
雲舒含著半口肉,悄悄看了看霍錚,麵露惋惜,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竟無法享用此等人間美味,當真造化弄人。
宋知韻和雲舒心有靈犀,對此深感同情,原以為他是挑剔,不想卻藏著這麼個緣故。
懷揣憐憫,她輕輕拍了拍霍錚的肩膀,一如在飛雲樓稱兄道弟之時,口吐安慰:“不打緊,京城不乏醫術高強的醫師,下山之後,請來好好診治診治,實在無能為力的話,隻吃瓜果菜蔬……也不賴的。”
孟康又搶話:“您不了解,將軍這不是病,而是幾年前因……”
霍錚朝他丟了個冷冰冰的眼神,嚇得他連忙改口:“哎呀呀,屬下這個信口胡說的毛病幾時才能改……讓您見笑了。”
說著,拿手控製力道給了自己兩個嘴巴子,嘻嘻一笑,退出話題。
可巧,宋知韻沒上心,象征性地勸解了幾句,埋頭不再言語。
頭等要事得以解決,又覺百無聊賴,捧臉舉頭,望月出神。
雲舒時時刻刻不離主子,孟康一心要抓住來之不易的時機,奈苦於尋不到合適借口把人支走,心急如焚間,靈光一閃,瞅準她腰上的香袋,一把扯走,整個過程神不知鬼不覺。末了佯裝無辜,好意提醒:“雲舒姑娘,你的香囊好像不見了。”
雲舒極為珍視這個香囊,全因它是母親去世前留給她的唯一遺物。聽說丟了,急得滿頭大汗,四處找尋。
孟康不知內情,暗喜計劃成了,裝模作樣陪著找。
那邊的動靜驚動宋知韻,忙起身去關切:“你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