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求醫問藥(2 / 2)

經雲舒一提,她也覺反常。表姐最見不得悶,一年四季,僅寒冬臘月才關門,其他時候,均大敞門窗通風。

裡頭遲遲無人應,她再度敲門:“表姐,我著急,你快些成嗎?”

這時,依稀有走道聲自門縫傳出。

門一開啟,宋知韻有些錯愕,忙回神打招呼:“事先不知姐夫也在,魯莽了,姐夫莫怪。”

表姐夫與表姐,一個沉穩寡言,一個跳脫活潑,尤為互補,堪稱佳偶。然而,就是因為表姐夫忒一板一眼,老把儒家禮教掛嘴邊,她則有意與之疏遠。

雙方情分算是不鹹不淡。

“表妹客氣了。”慣常以小老頭姿態示人的表姐夫,罕有地現出絲絲不自在,兩個耳垂微染紅暈。

表姐伸手推他的膀子,說:“快去忙你的吧,我們姐妹說說體己話。”

表姐夫攥拳抵於唇下,輕咳兩聲,朝書房的方向去了。

“來來來,快進屋。”表姐何爾若挽住她的胳膊,讓入裡屋,剛巧刮過一陣風,何爾若波如蟬翼的衣襟由風掀開一角,細膩如美玉的長頸,嵌有兩撮深紅印子。她陡然愣住,忽然明白了——白日緊閉大門,表姐夫的異樣,表姐脖頸見可疑的痕跡……

來得真不是時候,偏趕上人夫妻兩個……,還理直氣壯壞了事。

何爾若尷不尷尬無從得知,宋知韻的坐立難安卻是肉眼可見的。她的視線刻意避開對麵那架床,全因床尾散落著一件男式的褻褲,出自何人,儘在不言中。

“你遇上什麼燙手山芋了,跟我說說,我儘量幫你支招。”她的難堪,何而若不知情,全心全意為她排憂解難。

宋知韻眼神生硬,坐姿僵硬,口吻艱澀:“這事說來怪難為情的……”

“你我之間,用得著計較難不難為情?”何爾若慨然道,“我先猜猜,是不是涉及霍將軍呐?”

“表姐真乃神人,一猜即中。”她低眉道,稍加醞釀,“我有一個心病,各種招數都使儘了,不見成效,實在不知怎生是好。表姐機敏過人,儘人皆知,這便過問你的意思。”

何爾若一手搭在矮幾邊緣,身子略往她的方向歪一歪,笑不達眼底:“兜這麼大一個圈子,裡邊有貓膩。哦——我大約有數了。你們小夫妻小彆勝新婚,是不是妹夫他沒個收斂,把你折騰得不耐煩了?”

極私密的話抬到明麵上來,宋知韻畢竟未通人事,頗為丟臉,臉帶脖子,燒得可以燙水喝了。

“表姐說的哪裡話,我和他,一向相敬如賓……”仍說得委婉了些。

何爾若是什麼人?睿智如星,洞察如鷹。她的三腳貓把戲一眼看到頭。她直白點破:“聽你的話風,你與妹夫,竟不曾圓房?”

比當場撞破彆人親昵更為丟醜的,莫過於使儘渾身解數,卻依舊是個完璧之身了。宋知韻羞得挺不起脖子來:“他處處體貼待我,這方麵沒得挑,單不肯接我一次又一次的暗示。你說他不能是……是有什麼病吧……?”

渾身解數使儘,得到的無不是他的坐懷不亂,唯一的解釋,隻有……

喜結連理將六年,何爾若和丈夫的關係,一如新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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