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第 37 章 自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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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球會後不出三日,盛家便有了一樁大喜事。

因二姑娘盛元柳同盛家遠房表親孟家哥兒孟康兩情相悅,當家主母做主為他們定下婚事。

這場婚事辦的略顯草率,並未精心挑選良辰吉日,像是為了抓緊掩蓋住坊間傳聞,隨意挑了本月望日,留足了時間夠孟家人從鄉下趕到渝州城。

因著這婚事倉促,兩家人並未做足禮數,隻匆匆交換了庚帖,就連像樣的聘禮都未備全,讓人瞧了不免覺得寒酸。

盛元柳的生母薛小娘知道女兒受了委屈,整日以淚洗麵,在書房門前跪坐想要求得盛瓴原諒。

可盛瓴打定了主意不予理會,竟讓人將薛小娘鎖在院子裡,待到二姑娘出閣之後再放出來。

母女兩人一個被關在祠堂,一個被鎖在院中禁足,堂堂禦史中丞府上竟無一人肯為盛元柳繡好出嫁的衣物。

瞧著婚期漸近,此事實在拖不得,便再次落在了盛知春頭上。

學堂去不成,盛知春便同郡主告了假,專心留在家中幫二姐姐繡嫁衣。

此刻她憑欄而坐,對著荷塘中逐漸抽芽的荷枝繡著最後一針嫁衣。

關上針後,她仰頭望了望有些昏暗的天,不免歎了口氣。

明日便是婚期,這婚事似乎並沒有人重視,直到現在,盛家闔府上下連個紅燈籠都未曾掛上,就連盛元柳自己還被關在祠堂之中沒有放出來。

紙鳶拿來一件鬥篷,輕輕披在盛知春身上,語氣中帶著些嗔怪:“姑娘又在風口坐著,雖說近日天氣轉暖,可夜裡還是有些涼的,若是吹著風涼著了,又要喊頭疼!”

盛知春笑著攏了攏鬥篷,輕聲調侃著:“知道了,我的小管家婆,又勞煩你操心了!”

“姑娘!”紙鳶羞得臉紅到了耳根,氣急敗壞地背轉過身去不再看她。

這丫頭從小就麵皮薄不經逗,稍微逗一下變紅成了煮熟的蝦。

盛知春依言從窗前離開,想著今日繡完嫁衣左右無事,便在院中逛一逛。

剛踏出房門,院兒外便闖進來一個小女使。這女使臉兒生,瞧著不像是秋荷齋的人。

“六姑娘,我是看守祠堂的紅螺,是二姑娘說想要讓您在明日出嫁前去見她一麵。”紅螺低垂著頭,似乎是頭一回代人傳話,緊張地手有些抖。

盛知春往後退了一步,開口拒絕:“二姐姐明日便出嫁了,今日更應該好生歇息,我更不該去打擾,你還是回去吧。”

這話剛說完,紅螺卻顫抖著跪在地上,嚇得紙鳶連忙衝過去想要將她扶起來。

“你這是做什麼,這世上還有牛不喝水強按頭的道理,姑娘說了不去便是不去,你就是跪死在這裡也不會去的!”

紅螺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把抱住紙鳶的雙腿,聲音顫抖著說:“姑娘求您救救我,二姑娘說了,若是您不去,她便一頭碰死在祠堂裡,叫我們這些看管的仆從全都給她陪葬!六姑娘,我家裡還有八十的老娘和幾個嗷嗷待哺的弟妹,我不能死啊六姑娘!求您發發慈悲救救奴婢吧!”

她苦苦哀求著,聲淚俱下,聽著讓人動容。

朱雀冷著臉從房中走出來,手上還拎著一柄掃帚。

她一麵掃著地一麵驅趕著紅螺:“你家姑娘就算是被關進祠堂裡也反省不出什麼花樣來,你要死便死得遠一些,少來我們秋荷齋尋晦氣!”

紅螺躲避不及,被掃帚打中幾下,不得已隻能逃出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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