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硯見到這種場景,擔憂的眸子頓了一頓,目光望向柳晏宸時,染了些許敵意。
他來的時候就有注意到這人了,隻是一直沒問他的身份,這會兒他終於能問出來了,“你是誰?為什麼會睡在阿樂的床上?”宋時硯快步走到沈弦樂身邊,用被子裹住她的嬌軀。
可該看的不該看的,柳晏宸也已經看到了,大片春光映在眼眸之中,一抹緋紅爬上他的耳尖。
沈弦樂那件肚兜根本遮不住什麼,剛剛又因為慌亂的跌下床,露的更多,在玫紅色的肚兜下,顯得格外勾人。
他慌忙的移開目光,腦中淩亂,皆是那揮之不去的溝,對宋時硯的話充耳不聞。
沈弦樂回答道,“他是我買回來的下人,是廠子裡的掌櫃,接替我工作的,因為沒地方住就讓他暫時住這屋,我去睡馬車。”
“白天我在村裡買了處泥草房,告訴他今晚搬過去住了,我以為他今晚已經走了才回的這屋,你怎麼沒走啊?”
“胸都要給我砸疼了…”
隱在被子下的手小幅度的揉著,沈弦樂語氣哀怨極了。
原來是誤會。
柳晏宸眸子染上幾分窘迫,“晚上太累,我腳傷沒好全,想明天再去…”
“誰知道你會來…”他不知道她睡馬車,她以為她有地方住的。
柳晏宸聲音如蚊蟲般細小,顯然也是沒料到。
宋時硯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若不是時間尚短,他都要懷疑這兩人關係不純了。
沈弦樂捂著被子站起身,靠在宋時硯身上說,“你現在搬去馬車裡睡吧,讓你那時候不走,這回你去睡冷木板。”
這混蛋玩意兒,把她瞌睡蟲都嚇跑了。
柳晏宸應了一聲,慢慢下了床穿鞋,然後抱著自己的衣服去了馬車那。
普一接觸外麵的涼風,深夜的寒露激的他渾身一顫,柳晏宸不禁回望了一眼屋裡,咬著唇抱緊懷裡的衣服緩步走去馬車。
那背影,好像因為沒有服侍好妻主,又被趕下床的小可憐,委屈巴巴的。
屋裡,沈弦樂坐在床上,想到馬車裡沒有被褥,她輕聲對宋時硯說,“你拿套被褥給他送去,彆把他凍病了,我明天還指望他看廠子呢。”
“好,你先躺著,我去去就來。”宋時硯抱起角落裡的被褥大步走出小屋。
宋時硯比他走得快,幾步就追上了柳晏宸,看他單薄的身子,凍得瑟瑟發抖的可憐樣,讓原本有點意見的宋時硯也不好意思開口了。
“夜裡涼,給你送套被褥。”他低聲說道。
柳晏宸謝道,“多謝側君。”
宋時硯給他送去馬車上就走了,回到小屋他關上門,插上門栓,然後疾步來到床前。
沈弦樂已經躺下,睜著大眼睛滴溜溜的望著他。
“還疼嗎?”宋時硯低聲詢問了一句。
“還有點,不如你給我揉揉,可能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