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你把樂樂當東西?”書鈺挑眉,聲調微揚。
沈弦樂:“……”
她目光不善的看著紀卿塵,隻要他敢承認,她一定上去揍他。
紀卿塵才是個東西!他全家都是個狗東西!
紀卿塵收到沈弦樂的凶光,語氣一噎,“我說的東西不是樂樂,是、是你的諾言!”
差點被他擺了一道。
“我不同意!”書鈺當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麼諾言,凡他有的都要分他一半,虧他想得出來!“我那時人是昏迷的,你自己自許自應,我可從來沒答應過。”
“沒關係,現在答應也不遲。”紀卿塵衝他挑了挑眉。
被封住的內力以及殘留的餘毒,沒有他,書鈺一點辦法也沒有。
書鈺狠狠的瞪著他,“紀卿塵!你信不信我去告訴母親!”
紀卿塵唇角的笑容微微變冷,“書鈺,隻有小孩子才會總去和母親告狀,你已經是大人了,難道還要讓哥哥教教你,怎麼當個大人嗎?”
“你們是兄弟?”沈弦樂驚訝的出聲問道。
紀卿塵看了眼沈弦樂,收斂了幾分笑容道,“你可以考慮,我這幾天不走,等你的回複。”
說完,紀卿塵邁步離開了正屋。
沈弦樂歪頭看向書鈺,“怎麼回事啊?”
“他恨我。”書鈺放下勺子歎了口氣,“我們是同母異父的親兄弟,他是我阿娘和她側夫君的孩子,隻比我大兩歲。”
“小時候我是家裡最受寵的,母親疼我,幾位爹爹也寵我,導致我性格頑劣,無法無天,經常以欺負乖巧的他為取樂。”
“幼時我喜歡搶他東西,還總到母親跟前抹黑他,告黑狀,導致母親厭煩他,將他送走了。”
沈弦樂一言難儘的看著他,“你小時候這麼壞呀…”
書鈺瞟了她一眼,“都說了那時候不懂事,後來長大了我們也沒多少交集,他當他的神醫,我做我的殺手,如果不是這次中毒求到他那,估計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他是因為記恨我小時候做的事,才會提出這麼無理的要求報複我。”
沈弦樂皺了下臉,這就很難評。
這波她沒法昧著良心站在書鈺這邊。
“不用管他,我自有辦法解開。”書鈺說完,重新拿起勺子喝粥,吃雞肉。
他吃完後,沈弦樂去廚房洗碗,看到紀卿塵孤零零的蹲在廚房裡吃東西。
她邁步走過去,紀卿塵聽見腳步聲回過頭,語氣輕快的說,“看不出來啊,你這廚藝有兩下子,簡簡單單的老母雞燉人參都能做的這麼好吃,我吃過彆人做的,可油膩了。”
沈弦樂把碗放在一旁,答非所問道,“所以,你就隻是想報複書鈺,才想要我的。為了讓他不痛快,搭上自己的婚姻也值得嗎?萬一你以後真正遇到了喜歡的人,後悔了呢?”
紀卿塵沉默了一瞬,輕哼道,“後悔是以後的事,老子現在開心就好。”
他放下手裡的筷子站起身,步步逼近沈弦樂,直至將她逼退到牆邊,再無可退後,低聲嘲弄道,“怎麼?聽他說了我們倆小時候的事了?他讓你來勸我的?”
沈弦樂搖頭,“沒有。”以書鈺的性子,怎麼可能會低頭。
“小時候的事都過去了,你們倆就不能和解嗎?”
紀卿塵冷笑,久遠的回憶襲上心頭,那一次次子虛烏有的誣陷,母親的責備,厭惡,還有他哭著被母親趕回神醫穀的狼狽……
那些都是他最難堪的童年過往。
“哪有那麼容易和解,他跟你說的遠比小時候做的還要惡劣,你沒經曆過我所受的委屈,沒辦法共情我的心情。”
沈弦樂抬眸看著他,“我知道沒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這句話,我就是覺得你們是親兄弟,那些事過去那麼多年了,或許可以釋懷……”
“我可以釋懷。”紀卿塵眉眼彎彎,“讓他過來給我跪下道歉,我就跟他和解。”
這怎麼可能?
讓書鈺道歉都不可能辦到,還讓他跪下道歉?沈弦樂覺得,他寧願選擇不要哥哥,也不會選擇道歉。
“你這不是強人所難?”
紀卿塵抬起她的下巴,“你也知道這是強人所難?那你怎麼就能說出讓我釋懷的話呢?你喜歡他,所以幫他來當說客,想讓我給他解開被封住的內力和餘毒,那我的想法和心情都不重要是嗎?”
沈弦樂知道是她幼稚了,她搖著頭,想掙開他的手,“我不勸了…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