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了抵被咬疼的舌尖,陸宴辭垂下眼眸,緩緩重新吻住她的唇,這一次,溫柔纏綿,繾綣難分,越來越上頭。
手臂緊緊圈住她摟進懷裡,好似要把她揉進身體裡。
一吻結束,他貪戀的輕啄她的唇,低聲道,“你答應了的,我沒說謊,也沒記錯,你許諾了我平夫的名分,親口說要對我負責。”
“樂兒,你不能這麼對我,你怎麼能忘了…”
沈弦樂迷茫了,她真說了嗎?
天!美色上頭,她竟然不顧死活允了他平夫的名分,這是天要亡她嗎?
陸宴辭看她滿臉後悔不已的神色,緩緩與她相擁,他知道是他卑劣了。
趁她醉酒斷片,說了謊。
可他是真的喜歡她,又不想屈居人下。
他陸宴辭潔身自好,無論出身還是名聲都是極好的,青州多少有身份的女子想娶他為夫,就連知府大人的女兒都曾對他表露過愛慕之情,願以主君之位娶他為夫,都被他拒絕了。
他就動過這麼一次心,不逼著她抬他做主君,他就想要個平夫的名分,讓他不至於在青州這片失了臉麵。
“樂兒,為什麼不能是平夫,你是因為書鈺嗎?你怕他會傷心?還是怕他會不同意?”陸宴辭放軟了語氣,“我可以跟他談的,隻要你肯點頭,不論他提什麼過分的要求,我都能考慮。”
沈弦樂搖著頭,“你不懂,我不是怕他會傷心…”她是怕他會發瘋。
“可我想要,樂兒,你愛我嗎?”
沈弦樂:“……”
這真是個致命的問題。
思來想去,沈弦樂歎口氣,開口道,“陸宴辭…”
“我不聽!”陸宴辭傾身堵住她的嘴,委屈的說,“我不想聽你說出拒絕的話,我不聽…”
張嘴含住她的唇瓣,陸宴辭極近溫柔的吻著她,好像這一吻結束就要被迫分開了。
“彆這樣…”
沈弦樂含糊不清的說,“你聽我說……”
“不聽!”
……
如果不是夥計來敲門,沈弦樂估計這個吻可以持續到地老天荒。
“公子,您在裡麵嗎?有客人來了,就剩您這一間雅間了。”夥計聲音小心翼翼的,掌櫃的自己不敢來,偏偏指使他來叫門,真是太為難他這個小夥計了。
陸宴辭終於舍得離開她的唇齒,“我們出去,去彆院,我在青州還有一套景致不錯的彆院住宅。”
沈弦樂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人就被他抱著起身,察覺到姿勢不雅,她紅著臉掙紮道,“彆這麼出去,陸宴辭,你給我留點臉…”
陸宴辭聽話的將她放在地上,親自彎下腰身替她整理裙擺,然後理了理自己不整的衣衫,牽起她的手去開門。
麵對門外好幾雙異樣的目光打量,陸宴辭十分鎮定,對著夥計道,“進去吧,好好招待客人。”
說完,他拉著沈弦樂錯開那些人,往樓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