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遲疑幾秒,說:“有。”
趙露:“那也不用大晚上搬吧,不等你休息再搬?”
秦棠說:“沒事,東西不多,一會就搬完了。”
“你家裡人很關心你啊。”
……
回到景苑,張賀年不在。
她提著行李上樓,回到房間,這房間她就住了一天,還是走之前的擺設,她特地疊得整整齊齊才搬走的。
她膽戰心驚著,就怕張賀年等會回來,左等右等,突然樓下傳來開門的動靜,她的後背一陣陣發寒,猶豫要不要下樓……
就在她猶豫的功夫,房間門被人敲響,她宛若驚弓之鳥,渾身僵硬。
張賀年就站在她的房間門口,剛進來看到放在玄關處的鞋子,不用想,她搬回來了,門縫底下是暗的,估計她睡了,他沒有敲門,轉身下樓去了。
秦棠聽到他下樓動靜,很輕,但在寂靜的晚上格外清晰,一根針掉在地上的動靜都能被放大數倍。
手機忽然亮起,是微信有新消息彈出。
她打開一看,是張賀年發來的。
微信好友他們一直都有,隻是沒有聯係過,在‘成為一家人’之後,她對他設置了僅聊天。
張賀年:【睡了?】
秦棠沒有回複,都沒有點進聊天窗口。
反倒是盯著他的頭像看了很久,他好像忘記有這麼一個號,頭像還是幾年前那個,一直沒有換過,朋友圈也沒有發過。
過了十分鐘,他又發了一條微信過來,似乎是為了讓她放心住下來,才這麼說。
張賀年:【我回部隊了。】
秦棠還是沒有回複,她趴在床上,一夜未眠。
第二天,秦棠下樓看到客廳的桌子上放著兩個袋子,裡麵都是些零食和生活用品,肯定不是她買的,那隻能是張賀年買的。
她沒碰,出門去了醫院。
一連好幾天,秦棠都沒見到張賀年,更沒有主動聯係過他。
這幾天都在加班,沒怎麼休息,晚上還失眠。
秦棠撐到下班回到景苑就在沙發上躺著,上樓的力氣都沒有,閨蜜程安寧打來電話她氣息奄奄的喂了一聲。
“棠棠你聲音怎麼了?要死不活的。”程安寧一聽就聽出來她聲音不對勁。
“有點不舒服。”秦棠腦袋暈沉沉的,喉嚨也疼的厲害,渾身發軟。
“這幾天很忙麼?”
“有點,熬了幾個通宵,明天休息,睡一覺就好了。”
“但你聲音聽起來很不對勁,你要不去醫院看看?”
秦棠動都不想動,她知道自己什麼問題,可能是感冒,睡一覺就好了,“不用,睡一覺就好了。你有什麼事嗎?”
“也沒事,就想問你是不是把周楷越甩了?”
她睜不開眼,緩慢閉上,聽到周楷越的名字,也沒有反應,“恩,算是。”
“那可是你的偶像,你真放下了?”
“喂?棠棠?”
程安寧喊了好幾聲,秦棠都沒應她。
……
秦棠做了一個夢,夢到父母剛離婚那會,父親迫不及待和彆的女人約會買房,籌備新婚;而母親生病住院,歇斯底裡,完全換了個人一樣,罵她是白眼狼、沒心肝、沒用的東西。
母親甚至說如果她是男孩,也許他們家不會走到現在這一步。
造成這一切都是因為她。
秦棠驚醒時還在哭,視線被淚水模糊,忽然感覺有人在給她擦眼淚,身體一怔,意識回攏,漸漸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