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棠胸口很悶,悶的疼。
過了會,張賀年來敲門,她跟做賊一樣飛快關掉手機,隔著門板問:“什麼事?”
門口的張賀年說:“我媽來了。”
秦棠之前見過張賀年的媽媽,在父親和張徵月的婚禮上,也就幾次,次數不多,加上她後麵高中大學住校,沒什麼時間回家,也有意不想回家,見麵次數更少了。
她完全沒想到,再次見到張賀年的媽媽會在北城。
張賀年去機場順便把秦棠帶上了,張夫人是知道秦棠住在他這的,不用懷疑,張徵月說的,這事也不是見不得光,不用隱瞞。
秦棠很緊張坐在副駕,思索著等會怎麼稱呼他媽媽。
婚禮那次,她沒有喊人,不知道怎麼喊。
畢竟不是親的,沒有血緣關係。
張賀年似乎看穿她的心思,說:“等會見到我媽,想叫人就叫,不想叫就不叫。”
“不叫顯得沒禮貌。”
張賀年嗤了一聲:“你喊我小舅就禮貌了?”
秦棠,“……”
張賀年從來沒答應讓她喊什麼舅舅,每次聽她喊舅舅心裡就窩火,又不能對她怎麼著,膽子那麼小,經不住嚇。
秦棠思索再三,真不知道怎麼喊。
到了機場,見到張夫人,秦棠微微鞠躬,喊了聲夫人。
張夫人今年五十幾歲,皮膚保養得跟四十歲一樣,身材也是,並沒有走樣,氣質和人都是雍容華貴的,身上穿戴都是牌子貨,還帶著保姆,聽到秦棠難聲夫人,張夫人並未說什麼,倒是摸了摸她的手,關心道:“早聽說你在北城住在賀年那,怎麼樣,賀年有沒有好好照顧你。”
“小舅對我很好。”秦棠沒有說假話,這點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