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念著食堂的魚肉,雲燈沒再在後半程正麵回應過權飛的搭茬,一心隻想吃魚肉。
權飛氣得牙酸,心說好哇,要麼一直不說話,要麼一出聲就來個大的。
他可算是看明白楚廉這個人了,此人雖然不擅長表達,沒有談戀愛的經驗,但熟讀兵法,融會貫通,倒是從旁門左道討了巧。
這次是他敗在對雲燈不夠熟悉,沒有知己知彼,你來我往的,誰都沒撈著上風。
這種感情上的事和打球、行軍、打遊戲不一樣,沒有什麼你敗一次我敗一次大家扯平一說。
說不準雲燈一個不樂意,他倆就都因為這麼一回致命錯誤而出局了。
所以,每一步都是至關重要的。
他絞儘腦汁地跟雲燈套著近乎,眼見著漂亮小貓臉上慢慢升起來點不耐煩,他便住了嘴,和楚廉比著任勞任怨,伺候雲燈吃飯。
兩人筷子伸出收回之間竟隱隱有火藥味,不像夾菜,像隔空打架。
“飽了嗎?還要吃點嗎?喝湯不喝?”看雲燈搖頭,楚廉低聲問著,語氣體貼至極。
“不吃了。”雲燈靠在椅背上,小聲呼了口氣,“留著給魚肉的空呢。”
他算得倒是清楚,一點都不肯吃虧。
權飛被這人可愛的語氣逗樂了,說“要是早知道你愛吃魚,我就多點幾道菜,這家店的肉味道也不錯,下次你來可以嘗嘗。”
他這個人賊得很,這次吃都都沒完呢,就想把下次定好了。
看著權飛這麼一套操作,彈幕裡的人被他這麼一副花花公子樣子鎮住了,忍不住議論起來。
【醫生好有經驗的樣子,他什麼人設?】
【他是隻會口花花的純情少男,故事線裡到死都是處男。】
【行動的矮子罷了。】
【乾淨男人,配得上我寶。】
雲燈吃了個半飽,眯著眼睛看彈幕上的拉郎評論,心中毫無波瀾。
他和觀眾都明白,這些終究隻能是口嗨罷了。
做完任務他是要離開的,不會永遠留在這裡。
因此,他從不屏蔽這些嗑cp的彈幕,隻拿他們的發言當做任務中的清新劑,防止自己過於沉溺。
“我們現在就回去吧!”他拍了拍男主的胳膊,表情很急切。
上將的臉上露出些做作的為難,看了眼權飛,意思是不是我要走,是他自己要求的。
權飛跟他相處了那麼久,做了那麼多年朋友,怎麼不動對方眼神的含義?隻能裝得跟沒事人一樣“那再見吧,小燈。”
他故意在稍微混熟一點以後不再喊雲燈的大名,就是為了讓人熟悉他這個更親昵的稱呼,再往後想要拉進關係就會容易得多。
雲燈“嗯嗯”敷衍著,轉頭看楚廉“走吧走吧?”
一點留戀都沒有。
楚廉這才投了個抱歉的眼神,拉著人往懸浮車處走。
剛走了幾步路,就聽見身後有人的腳步聲。
權飛快跑幾步跟上來,聲音很是急切“這是我的聯係方式,小燈,要是想找我,可以直接打這個,我隨時都在。”
他沒有筆,臨時找服務生借了一根,寫在餐巾紙上,遞給雲燈,希望他能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