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貓正在滑動著軟鍵盤和權飛聊天。
興致上來了,還想拍幾張照片。
楚廉心裡酸溜溜的,心口像堵著一塊大石頭一樣,恨不得走過去把權飛從聯係人列表刪除。
他趁著雲燈艱難舉著光腦拍照的時候給它攔下了“你不怕暴露自己的身份嗎?”
雲燈懵懵懂懂“他會讓道士過來抓我嗎?”
楚廉反應了幾秒才意識到“道士”是乾什麼的,這個詞語離他生活的這個時代太過遙遠。
“他可能會害怕。”他說。
雲燈不說話了,放開了一直抱著的光腦,有點沮喪。
楚廉看著它那個樣子,心軟了,想哄哄,卻見雲燈一下從桌子上跳下來,落到地上去了。
他驚了驚,差點忘記貓咪的彈跳力有多麼好,看到雲燈沒事才鬆了口氣。
“那我想出去上個廁所行嗎?我不想在貓砂盆裡上。”潔白柔軟的小雲朵這麼說著,漂亮的眼睛眨呀眨,好像嵌了兩顆寶石,“不要你跟。”
楚廉有些猶豫,最終同意了。
這是一次心軟,也是試探,試探究竟是哪方密派,是敵是友。
即使在他眼裡,雲燈的偽裝技術拙劣得要命,根本不會有人把這樣傻乎乎的小貓派出來刻意接近他。
小貓甩甩尾巴,鑽出去了。
雲燈一路跑到走廊儘頭,他在這裡舔毛又洗臉,真是隻愛乾淨的貓似的。
“什麼時候的事?”雲燈聽到係統告訴他有蟲族的人聯係時,他有些詫異,但想想又能想得通了。
今天他特意接觸了很多外人,就是為了給劇情流動留出空間。
隻是不知道是哪一個在他身上做了手腳。
好在及時地被係統攔截掉了,沒有直接作用於他的大腦。
“剛才還在聯係你,等下,現在信號過來了,你做好準備。”係統說著,點擊了這個按鍵。
刹那間,劇烈的痛感貫穿了貓咪的身體,令雲燈感到一陣撕裂身體一樣的痛,他禁不住地叫出聲來,爪子也在地上狠狠抓住道道白印。
他禁不住折磨,不慎咬破了舌尖,噴出血來,濺到地上,猶如紅梅。
接著,便是刺耳的電流乾擾聲,聒噪了好一會兒,通訊信號才正式接入。
“你好,雲燈。”
熟悉的聲音在雲燈耳邊響起。
雲燈被那疼痛折磨得虛弱,掀起眼皮四處去看,卻沒能找到說話的人。
“不必驚訝,隻有你能聽見我說的話,”那人似乎知道通話這邊人的反應是什麼樣的,卻並沒有在意,甚至更加興奮了,“這隻是個警告,如果下次傳喚你仍然遲到,可就不止這小小的警告了。”
雲燈沒回應,隻是仔細想著今天在哪裡聽到過類似的聲音。
“我知道你是什麼,隻有我們能給你最想要的東西。”那個聲音繼續說,“隻要我們合作,你就能和你的族人團聚。”
“你要我做什麼?”雲燈把嘴裡殘留的血咳出去,低聲詢問。
如果是原主,一定不會放棄這個回歸族群的機會。
“我們想要地球城防圖。”那個人說,“這個東西,隻有楚廉有。”
在這個人說到“楚廉”的一瞬間,雲燈想到了這熟悉感覺的來源——他今天在權飛那裡碰見的助手的聲音,和這道聲音幾乎一模一樣。
這個人是權飛的助手。
想來也是,這個人有機會近距離接觸到雲燈的身體,也有搞事情的時間。
但是在什麼時候動的手腳?
是在他睡著的那段時間,還是更早,在給他遞餅乾吃的時候就已經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