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則在暗罵楚廉真會搗亂,居然還真叫他成功吸引住了雲燈的注意力。
“你後腰上是淤血,要多揉揉才能化開。”楚廉解釋。
小貓妖卻不想讓他給自己抹藥,他覺得癢,就忍不住動彈,結果越動彈,他就越癢癢,最後幾乎整個身體都變得癢癢了起來。
有的地方能撓得到,有些地方就不能碰到了,他扭來扭去的,有點急了,趕緊中斷了和權飛的聊天,蹲到楚廉旁邊讓人給他抓癢。
權飛被猝不及防地掛掉了通話,又想到掛掉之前看到的場麵,雖然他看不見楚廉在哪裡,但他越想越覺得是這個家夥故意的。
就是不想看著他和雲燈說話!
還沒談戀愛呢,占有欲就這麼強,那以後談了戀愛結了婚得變成什麼樣啊?
他恨恨地想著,脫衣服翻身上了床。
他經常失眠,晚上躺在床上,隻要閉上眼睛,耳朵裡就像是被刀劍攪和一樣混亂,那是他的大腦裡發出的聲音。
可這次,他閉上眼睛,眼前耳邊卻什麼都沒有。
他有些驚訝,但沒驚訝多久,意識就漸漸沉沒,浸潤進了黑甜的夢鄉。
那邊,雲燈和楚廉之間卻變得彆扭起來。
也不是彆扭,準確地來說,是楚廉單方麵地憋氣。
“你打電話之前想跟我說的是什麼?”雲燈問。
“沒什麼。”楚廉搖頭,他幫雲燈把藥抹勻了,自己跟自己賭起氣來,不願意
說了。
現在天時地利人和隻占了三分之一,現在說這個不僅不會讓雲燈對他有特殊的情感,還可能讓他遠離自己。
得徐徐圖之。
他討厭徐徐圖之。
楚廉替雲燈抹好了藥,貼了一層防水膜,才讓人去洗澡。
他則坐在床上看新聞。
最近是多事之秋,熱搜、頭條上多是動蕩的新聞。
有些已經被解決好了,成為了舊聞,有些還沒能來得及被處理。
楚廉往下翻動著,最終,他的眼神停留在一行字上“沙堤市一男子當街病發撕咬他人。”
下麵有人猜測是末世的病毒卷土重來了,有人猜想這是炒作,還有人認為這是天譴。
最近突然當街發瘋的事件已經有五例了。
楚廉看著這個不起眼的熱搜,隱隱從中察覺出來些不對勁。
這源於他野獸一樣的直覺。
好像是誰故意搞出來似的。
可他不清楚對方的目的。
因此無從下手。
他看完了今天的新聞,調出了本日的家庭監控錄像,照例按五倍速播放。
一切都很正常,除了這隻溜進他書房裡摸摸碰碰的小貓妖。
看著雲燈敲擊牆壁的動作,他立即意識到這人背後的影子屬於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