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人在感染後生噬了自己的妻女,從那以後,再遇到無法被製服的感染者以後,楚廉都不會手軟。
況且,需要他來處置的人,感染發病的程度都不會太低。
楚廉還是第一次在街邊遇到這種突發狀況,麵對這樣隨時可能會對其他人造成危害的人,他不可能讓雲燈跟過去的。
雲燈遠遠地看著那邊發瘋的人,聽著那個人的嘶吼聲,隱隱覺得這個模樣有點熟悉。
像他前世治療過的精神暴動的哨兵。
看著那邊浮上來的淡淡波動,他更加確定了。
“我不會給你添亂的。”他說著,讓係統掃描了一下空氣中的精神因子含量。
確實是溢散的精神力。
這個哨兵如果不儘快進行精神疏導,很可能會爆體而亡——如果這個人真的是哨兵的話。
楚廉伸手想把車門關上,誰知,雲燈速度快得像一道飛光,嗖地一下就鑽了出去。
他甚至沒攔住。
貓妖的速度太快,快得他沒反應過來就被對方閃過去了。
他的心一瞬間沉到穀底,又氣又急,用力把車門關上了,衝權飛撂下一句“彆出來!”
便飛快地跟了上去。
權飛沒有雲燈那麼快的速度,也打不開上了鎖的車門,隻能黑著臉看著兩人一前一後地跑過去。
根本不容他介入其中。
他為這兩人捏著一把汗,從不信教的人,竟然也會為了彆人的安全而祈禱。
雲燈飛速地向前跑,前世他有心臟病,不能劇烈運動,從未體會過這種感覺。
風呼嘯著從他的耳朵邊刮過,周圍的景物線一樣向後奔。
快要到地方,他腳步一點,幾步跳到那裡,但卻不能近身,那個感染者太瘋狂了,破壞力驚人。
楚廉的臉色要比他更差一些,因為他發現這個人是他的副官。
他最得力的助手,也是他培養的親信。
關鍵時刻甚至有代理執行指揮權的權利。
如果他按照以往的處理方式,在不得已的時候擊斃副官,一定會給接下來的很多事情帶來一定阻礙,和不可估量的損失。
但眼下的局麵不容他多想。
在有必要的情況下,他必須做出一個上將該做的決定。
他的手指按在了粒子槍上,做好了隨時攻擊的準備。
副官被渾身香氣的雲燈吸引住了,即使他失去了理智,本能也告訴他來的這個人是他的救贖。
因此他越發興奮起來,拎著滴血的鋼釺,向著那個令他興奮起來的源頭捅過去。
雲燈有些狼狽地閃過去了,對著楚廉說“你把他控製住,我這樣沒法接近他。”
楚廉經過剛才那一下,心臟都震麻了,他看著雲燈躲閃的樣子,簡直想要把人扛起來跑了算了。
但雲燈著了急“你快去!不然我沒力氣了,就真的要被他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