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江逸銘就知道賀父帶自己過來是要做什麼了。
高大英挺的男人眉宇間有著無法掩蓋的疲色,像是在把人帶過來之前就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答案。
但他還是安排了醫生采血。
“如果您還不確定的話,可以取我幾根頭發。”江逸銘不躲不避地與男人對視。
賀父眉頭緊鎖,沒有表態,反而問他彆的問題“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兩人都心照不宣著,沒有將那個問題放到明麵上去說。
其實已經不必做血型測試,更不必做親子鑒定,隻看兩人那相似得出奇的臉就能立即明白一切。
江逸銘說“不久之前。”
賀父眼神如久經磨礪的鷹隼,寒光攝人“在你和小燈在一起之前。”
他用不著詢問,隻看了男生一眼,就知道了答案。
他在見到那張照片以後,就派人去調查了這個男生,。
剛剛成年不久的狼崽子,已經十分老辣,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就組建起了團隊,還運營得有模有樣,但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從下屬遞交過來的那些照片裡,他看出了男生和雲燈之間的關係。
他是經曆過這種事的人,自然對那種目光的含義明白得不得了。
江逸銘在這樣的目光下,隻覺無所遁形,忍不住出聲“我可以不回到賀家,但我必須要和賀雲燈在一起。”
他可以什麼都沒有,隻除了雲燈。
賀父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這種態度讓江逸銘尤為不安。
他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似乎有什麼超出了他的控製。
結果很快就出來了,賀父接過了那張紙,看了眼,便將那張紙疊起來,裝進口袋“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似乎認為,江逸銘之所以會和賀雲燈談戀愛,是為了報複這個鳩占鵲巢的小子。
他躊躇著,似乎在猶豫到底該不該說,最終決定“等他醒了再說。”
他們出來的時候,雲燈已經從手術室裡出來了,醫生說暫時沒有大礙,等麻藥勁過去以後就能醒了。
雲燈醒過來的時候,發現父母竟然和江逸銘坐在一起,嚇得本就蒼白的小臉更加煞白。
賀母連忙去安撫孩子“雲雲,沒事,醫生說你沒傷到要害,休養一段時間就沒事了。”
雲燈怯怯點頭,觀察著父母和男主之間的氛圍,猜測這個時候,他還沒露餡,慢慢鬆了口氣,放鬆下來,身體也不再緊繃,這個時候就感覺傷口痛起來,坐在邊上的人忙不迭地喂水。
他看了眼麵無表情的江逸銘,哼哼唧唧的,想辦法把父母支走了,讓男主陪著他。
一會兒嫌水燙了,一會兒說後背疼,明擺著是要折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