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相雲燈明知故問。
他實在是壞極了,眼睛裡帶著狡黠,明明知道是怎麼回事,還要故意惹人羞。
傅琛臉都憋紅了“去看看張叔做好飯沒有。”
但相雲燈不去,他非得要在這人旁邊轉來轉去,像怕火燒不到他身上似的,好奇寶寶一般對著人上下打量“你這麼大火氣啊,平時你都是怎麼處理的?是自己弄還是找人?你找沒找過人啊?”
傅琛忍了半天,憋得難受,便借這會兒功夫轉移下注意力,汗都快流下來了“沒有。”
像是對其中一個問題的回答,又像是對這三個問題的統一回答。
相雲燈想都沒想,一巴掌拍到人胸膛上“你耍賴!你隻回答了一個問題。”
傅琛都怕人把自己的心臟病拍出來,忍著身上的火“我平時……不處理,也沒有找過人。”
要是屬實難忍,就去衝澡,就連自己弄都很少有。
更不用提找人了。
朋友叫他,他也不願意去,笑他是守寡鰥夫,他也毫不在意。
他像是替誰守貞似的精心嗬護著自己這具身體,生怕受到一點點不當對待。
可直到今天,他才知道,自己是為誰守貞。
他想,還好他沒有過經驗,是個乾淨男人,能配的上相雲燈。
不然,要是有了彆的人做對比,他一定是最先被排除掉的那個。
相雲燈很驚訝“真的假的?我還以為你有不少情人呢。”
傅琛突然有些忐忑,問“如果我有過,你怎麼想?”
“有過什麼?找過人?”相雲燈一偏頭,“當然是覺得你臟啦。”
他喜歡乾淨的粉紅色。
【男人不自愛,就像爛葉菜。】
【寶寶我是母胎solo,我比他更配你,來寶寶叫媽媽。】
【我們火苗寶寶就算是親過無數張嘴也依舊是清純無敵小男孩!每一天都是新的初吻,每一天都有新的初戀!】
傅琛鬆了口氣,還好還好,他差點就失去機會了。
他以前的克製沒有白費。
他還是乾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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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和我一起去老宅嗎?隻到那裡看看,不逗留太久。”傅琛問。
他結了婚,是該回去一趟。
曾經他抗拒這段婚姻,也抗拒相雲燈這個人,覺得這個人的存在就象征著他和父親兩個人在爭鬥過程中的妥協。
但現在他有了新的想法。
相雲燈穿著睡衣,趴在旁邊翻腦筋急轉彎,翹著兩隻腳,敷衍地回“有好玩的嗎?遠不遠?”
他一向為所欲為,想做什麼做什麼,逍遙極了。
對傅家老宅沒有什麼興趣,也不在乎什麼習俗。
隻在乎自己有沒有興趣。
傅琛每一個問題都給予回應“好玩的倒是沒有,我的朋友會去,你可以和他們玩,有點遠,開車一個小時能到,你可以帶著零食去。”
他怕人隻吃零食不吃飯,這兩天讓管家著重看著零食,不給多吃,哪怕這樣,管家也老是跟他告狀,說相少爺不好好吃飯,還賄賂他多要零食吃。
現在又放鬆,是想讓人在那天的時候能開心些。
他父親是什麼德性他最清楚不過,能多給人找點不痛快,就不會少作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