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雲燈儘量避開那輛車的方向,就連從餐廳裡出去進入遊樂場,他也擋在傅琛的旁邊,不叫對方看到那輛車裡坐著的人是誰。
他很慌亂,但是還強裝鎮定。
沒事的沒事的,隻要不被看到就可以了。
從小到大,他就沒見過任何一個能逃得過白嘉言毒手的人,幾乎每一個大人都會對對方讚不絕口,每一個朋友都會因為他和自己離心。
他怕傅琛也會這樣。
他的小心思並沒有被傅總察覺到。
傅琛還惦記著剛才在餐廳裡時那個吻,他的心裡七上八下,百爪撓心,怎麼都忘不掉那樣柔軟的觸感,甚至想直接開口問對方到底是什麼意思,到底是什麼含義,是不是也對他有感情。
相雲燈拉著人跑到遊樂場,帶著人坐旋轉木馬,還有摩天輪。
他怕那兩個人跟到遊樂場裡麵,被傅琛撞見,於是淨帶著對方坐一些看不清路人的遊樂設施。
“燈燈,”傅琛忐忑著開了口,“你剛剛……”
他想問對方剛剛到底是什麼感受,是不是抵觸,又或者是不排斥。
相雲燈嘴裡叼著吸管,懵懵的轉頭看向他,臉頰粉粉的,額頭上沾著細汗,看起來漂亮又生機勃勃。
傅琛看得愣了神,忍不住想湊近點,再湊近點,好能看得清楚對方鼻尖沾著的那個小小的水珠,能看得見對方瞳孔裡的紋路,能聞到這個人身上勾人的氣味。
他有些控製不住自己,就連呼吸都不穩了起來。
“你想說什麼?”相雲燈有些不解,他不知道男人叫住了他卻又不說話,隻是盯著他越湊越近,這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我能親你嗎?”傅琛嘴巴一張,說出來的卻不是自己原本想說的話,他的腦子裡現在一團漿糊,能想到的隻有這些,一張嘴就全都露了餡兒。
相雲燈沒有回答,他就急的要命。
又是哄又是纏,想再吃吃對方那兩片紅豔豔水潤潤的唇,傅琛心裡癢的要死了,盯緊了那個地方,湊到對方身邊“可以嗎?可以親親你嗎?我想親,你讓我親吧?好嗎?燈燈寶貝,我快要磨死了,你可憐可憐我。”
相雲燈小臉紅紅的,聽著對方一點都不知羞的話,嘴巴抿得緊緊的,飽滿的唇珠也被壓扁,嘴巴旁邊被壓出一個小小的窩,看起來好親的很。
傅琛這個家夥哪來的那麼多肉麻的話?說的他都快要臊死了。
傅琛沒被推開,便越發的得寸進尺,彎著腰,湊到小男生的脖頸間,聞來聞去,氣喘的很重,像隻餓極了的大狗,呼哧呼哧的,仿佛馬上就要把人給吃到肚裡去一樣。
“想親你,我想親你。”他沒有得到允許,始終不敢擅自行動,於是隻能這樣磨人,企圖從對方那裡獲得一點點垂憐。
不必和他一樣,隻需要一點點從手指縫裡施舍出來的可憐就可以了。
相雲燈卻在這個時候,拿出以前的事情來說道“傅總不是說好和我隻是商業聯姻,不會喜歡上我,也不是真的和我結婚嗎?我們三年以後可是要分開的,你現在這個樣子讓我很難辦呀。”
如果說在吃飯的時候,他心裡還有一些不安的話,那麼現在那些不安的情緒都已經被傅琛的反應給安撫住了,他察覺到了被偏愛的可能,於是底氣也越發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