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十分鐘,白嘉言的生平簡介便被送到了傅琛手邊。
果然是那個從小就和他老婆不對付的白家表弟。
他終於知道自己和這個人的交集到底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了。
是大概十年前,白家剛破產的時候,他在路邊看到了一個撿到了一隻出車禍小狗的少年,出於對小狗的同情,他伸出了援手,把那隻小狗送到了寵物醫院裡,交了護理費和手術費,還有術後調養的一切費用他就走了。
從頭到尾他都沒看過那個抱著小狗的男孩子一眼。
他甚至根本就沒有過太深的印象。
更說不上喜歡對方。
可為什麼還有傳言說白嘉言喜歡他?他謹慎的觀察著對方的表情,覺得對方喜歡他的可能性不大,對他的在意還沒有對他老婆深呢。
他感覺自己好像明白了什麼。
怪不得,怪不得白家突然向外麵公布了,白嘉言不是白家親生孩子的消息。
感情是為了這個時候做準備呢。
這一個一個又一個的,都對他老婆覬覦有加,甚至路邊隨便走過來的一個路人,都會被他老婆的美貌吸引住,這麼些優質男人,都盯緊了他碗裡的這塊肉。
這很難不讓他產生濃濃的危機感。
他趕緊拿著證據和相雲燈解釋,害怕自己被誤會了,也害怕和對方之間生了嫌隙。
他好不容易才讓相雲燈對他放下心防,開始有接納他的傾向。
萬萬不能在這個時候有任何岔子。
看著那些公事公辦的照片和保存至今的監控視頻,相雲燈終於相信了傅琛和白嘉言沒有任何關係。
白嘉言卻一點兒都沒有被揭穿的尷尬,他還是那樣笑意盈盈的“傅總,你被哥哥管的也太嚴了吧,我隻是和你開了個小小的玩笑,你就要這麼如臨大敵的,可真不經逗。”
“誰要你開玩笑了?這裡都沒有一個人認識你。”相雲燈毫不猶豫的反擊回去,“我討厭你,你給我滾開!”
既然這個家夥真的和傅總沒有任何關係,那他就不需要有任何顧忌了,平時牙尖嘴利的他又回來了,像隻被侵犯了領地的小狗衝著外人大叫。
他長得實在是過於漂亮,哪怕是生氣,罵人都叫人看了愣神,何況白嘉言從來不會因為這麼一兩句口頭上的官司而生氣。
他故作委屈起來“哥哥你真是誤會我了,我不是要來招你煩的,我是看你們兩個之間的氣氛太嚴肅,想要來活躍活躍的。”
傅琛一聽這話臉就黑了,不光跑過來挑撥離間,甚至還在話裡話外暗指他和相雲燈不般配,說他倆氣氛嚴肅,豈不就是暗示雲燈,讓他對這段關係抱有抵觸心理。
他懷疑自己剛才的猜測是正確的,白嘉言在心裡抱有不可告人想法的對象不是他。
他怎麼能讓這個人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