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意說這話的時候，一直盯著紀眠看。
紀眠有些心虛。
“是你，對嗎？”
“沒想到學長還記得我的風格。”
“大膽細膩，不拘於小節，想法也鬼馬行空。看到那樣衣，我就想到了你。我還一直擔心，你畢業後就銷聲匿跡，我還以為你不從事這一行了。”
“學長要是參加了，肯定比我還厲害。”
“你為什麼不宣揚出去，打響名號，這樣就不會招不到人了。”
他不敢相信，紀眠還在為招不到人而煩惱。
“學長，你幫我保密，這件事我有彆的想法。”
“行，我聽你的。”
很快菜品上來了，紀眠低頭吃著，宋元意無奈地笑笑：“你看你，一點都不細心。”
紀眠還沒察覺，宋元意的手已經到了麵前，擦掉了她嘴角的碎屑。
“吃得滿嘴都是，跟個孩子似的。”
紀眠笑了笑：“我自己來就好……”
話音未落，她竟然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裴總，吃這家怎麼樣？”
“嗯，就這家吧。”
紀眠愣了一下，立刻看了過去，來的正是裴硯，身邊跟著一個人，點頭哈腰的。
兩人應該是談生意來的。
裴硯看都沒看自己，應該是沒看到她。
他徑直走上了二樓包廂。
“在看什麼？”宋元意後頭看去，卻什麼都沒看到。
“沒、沒什麼。”
紀眠連忙說道，不知道為什麼，她很心虛。
就算被裴硯看到也沒什麼，她有正常的社交，和異性朋友出來吃飯，又不是開房，這麼害怕乾什麼？
“當初我聽到學校裡有些風言風語，說你是為了一個男人放棄深造的機會，是真的嗎？”
“嗯。”
紀眠沒有避諱，點頭承認。
“那你們是不是要結婚了，記得告訴我，我給你隨份子。”
宋元意輕笑。
“我們分手了。”
“什麼時候的事？”
“就前段時間。”
宋元意心頭一動，無聲地握緊拳頭，他旁敲側擊，終於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那現在你還單身？”
這話倒是把她問住了。
她現在算單身嗎？嚴格意義上不算，可她和裴硯沒有感情，婚姻不知道哪天就會中斷。
“嗯，單身……”
“裴總，我樓上位置都訂好了，一樓會不會太擁擠了點，配不上你的身份？”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了聲音。
紀眠立刻回頭，對上裴硯幽邃的鳳眸。
紀眠心跳如雷，怎麼這麼巧？
“我遇到了個朋友，合作的事情下次再談吧。”
裴硯淡淡開口，對方麵露難色，卻不敢反駁，隻能心不甘地離開了。
“裴硯？”
宋元意熱情地打著招呼：“好巧啊，竟然在這兒遇見你。”
紀眠心臟一沉，兩人還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