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當時太混亂,自己也分不清了,醒來聽到向晚的證詞,先入為主覺得是紀眠推了他。
這番話,等於把他架在火上烤。
所以,她不確定。
她這個當事人都不確定,憑什麼咬定紀眠是凶手。
也許是她脫了手。
也許是她不小心崴了腳。
他想到當初自己指著紀眠怒吼,要讓她一命賠一命的時候,現在臉頰都火辣辣的。
裴硯相信她,而他不曾給過一絲信任。
“行,我會去的。”紀眠點頭:“到時候我自己問外婆,具體時間地址,多謝陸總告知我一聲。”
她不想和陸行川有任何瓜葛,後續的交涉更不必了。
她打開車門,就要上自己的車,沒想到陸行川竟然扼住了她的手。
她試圖掙紮,但陸行川力氣很大,無法掙脫。
她不滿地回頭看他,隻見他眼尾竟然紅了。
裡麵彌漫著複雜的情緒,深深地看著她。
“你……你就沒什麼想說的嗎?”
她要是痛罵兩句,給他兩巴掌,都是正常人的反應。
可偏偏,她很冷靜,說話也很平淡,眼神更是淡漠得讓人心驚。
她現在看他的眼神,都不是那種很厭惡很失望的那種,而是平淡如水,毫無波瀾。
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我要走了,陸總。”
她輕聲說道。
當林薇薇跑到她工作室叫囂,說擱在古代,願意兩女共侍一夫,還說現在也同意把她養在外麵當情人。
她們作踐自己不要緊,彆來惡心她。
她也試圖解釋過,可兩人聽不懂人話,那她在溝通,不是蠢到自己了嗎?
陸行川是不甘心。
林薇薇是把她當情敵,非要和她一較高下。
可她真沒把兩人當一回事。
“眠眠,那件事……”
是我錯了……
最後幾個字,堵在喉嚨裡,難以吐露。
讓一個男人放下自尊去道歉,承認自己錯了,這是一件非常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