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眠的身體本來就沒什麼大礙,休養了兩天就好得差不多了。
大腿的傷也隻是傷到了表皮,勤快點上藥,愈合的就會快一點。
她已經搬回彆墅了,她對於這件事也沒有彆的想法,以為隻是單純的意外,自己恰巧被人販子盯上了。
她回到帝都才知道裴硯做了什麼瘋狂的事,將帝都所有人販子據點都給端了。
她失蹤的那一日,全城的警察都轟動了,忙著緝拿人販子。
裴硯一路找尋,不知道救下了多少無辜的孩子和婦女,還有一群被洗腦要誤入緬北的小青年。
這事動靜鬨得很大,當然也得罪了很多人。
紀眠為裴硯感到自豪,但也擔驚受怕,怕裴硯會出事。
但沒想到,陸行川也以陸氏的名義,捐了一筆錢,用於舉報得獎。
鼓勵群眾積極舉報,要是身邊有可疑的人,就去報警。
如果一查之下,真的有問題,就可以拿賞錢。
每次舉報十萬到二十萬不等。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
一時間,帝都的風氣肅清一新。
陸氏的表態,便是和裴硯站在同一立場,要是和裴硯為敵,也等於和陸行川為敵。
紀眠看到新聞,有些感慨。
陸行川似乎也沒有以前那樣討厭了。
她還沒來得及當麵好好感謝,但如果不是偶然遇見,紀眠也不會主動聯係他。
夜幕降臨,她等到了裴硯回來,隻是他臉色不好。
“怎麼了?”
“好像發燒了。”
紀眠趕緊摸了摸他的額頭,真的燒起來,滾燙無比。
他整個人也病懨懨的,沒什麼精神。
“怎麼會這樣?”
“硯哥下午還好好的,晚上就成這樣了。”
“可能這兩天太累了,又吹了風,風寒感冒吧。”
他大半重量倚靠在紀眠身上,看著她孱弱的身子努力承擔著,眼底深處藏著一抹玩味。
“快,回房間休息。”
紀眠趕緊把人送到房間。她守著他,給他擦拭額頭熱汗。
“餓不餓,我讓廚房注意點清淡容易消化的粥來。”
“好。”
等了大半小時,熱粥好了。
“你喂我吧。”
裴硯開口。
紀眠點點頭,一勺勺吹到溫熱,才送到他嘴邊。
“小心燙。”
吃完飯,又給他檢測了體溫。
因為藥太難喝了,她還貼心地備了糖果。
“吃這個就不苦了。”
“你怎麼把我當小孩子?”
“生病了,可不就是小孩子嘛。發燒頭暈很難受的,吃點甜的人會舒服一點。”紀眠寵溺地說道。
裴硯聽到這話,沒有回應,深深地看著她,那眼神似乎要把她看穿一般。
紀眠被盯著有些不自在。
“乾嘛這樣看我?”
“沒什麼,就是很久沒有生病,也沒體會到這種被人精心照顧的感覺了。”
他輕輕一笑,笑容裡麵有著說不出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