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讓裴霜霜和林薇薇窩裡鬥，一個是不得寵的陸太太，一個是寵愛卻終身難孕的情人。
鬥起來應該很好看。
他就作壁上觀，冷眼旁看。
他如今要做局外人，看局裡的人，如何自相殘殺。
想想，都覺得很有意思。
就是做那事的時候，是真的惡心啊。
“先生……”
就在這時，開車的秘書開口了，欲言又止的模樣。
“怎麼了？”
陸行川詢問。
“我覺得現在先生和以前不一樣了，心事變重了，也更加不高興了。而且這幾日鬢角都有了幾根白頭發。
其實陸行川願意放過自己，還是能輕鬆不少的，可他鑽了牛角尖，不放過自己也不放過那些人。
他以惡製惡，傷敵一千也自損八百。
可他不在乎，看到她們更痛苦，他就越開心。
陸行川知道秘書是真心為他著想。
“我不是回不了頭，我是不想回頭了。我在爛泥裡，也要看到她們在爛泥裡陪著我。”
“不用管我……讓我，自生自滅吧。”
陸行川閉上了眼睛，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秘書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麼，最終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剛剛紀眠一定看到了吧？她心裡作何感想，一定覺得自己肮臟，還和林薇薇廝混在一起吧？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
他看了眼，沒想到是紀眠發來的短信。
“既然已經娶了裴霜霜，就和她好好過日子吧。”
紀眠放下手機，要不是看在陸行川救過自己的份上，她一個字也不想多說，隨便他怎麼樣。
既然已經和裴霜霜在一起了，就不要和林薇薇有糾纏。
就算她再討厭裴霜霜，也不會詛咒她在婚內被出軌，因為她自己就遭受過這樣的痛苦，被愛人背叛是很痛苦的，結婚比談戀愛還要嚴重，都已經受法律保護了，為什麼還要亂來。
既然放不下林薇薇，為什麼還要離婚？
紀眠這才忍不住多提了一嘴。
陸行川想要說點什麼，想要告訴她自己不是對林薇薇餘情未了，也不是因為喜歡裴霜霜才娶進門，他已經錯失所愛，所以一切都變得無所謂了。
她……明白嗎？
隻是打了很多的字，都刪掉了。
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她又回不來了。
那就不管了，堅持自己想做的事，拉著那些人一起下地獄。
她，好好的就行。
陸行川回到公館，將手機放在了客廳，然後去樓上洗澡。
他沒有開靜音，所以林薇薇電話打進來的時候，立刻有人發現了。
傭人拿著手機上樓，敲了一下房門，但裡麵無人回應。
很快，裴霜霜被吵到了，開了門出來。
“怎麼回事？”
“太太，先生的手機丟在客廳了，有人找他。”
“給我吧，我進去給他。”
傭人不能隨隨便便進出陸行川的房間，自己這個陸太太還不可以嗎？
她拿過手機，看到來電顯示，狠狠蹙眉。
怎麼會是林薇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