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過敏?可自己印象中,他就是對奶油過敏啊,嚴重的話會呼吸道感染。
“不是你……怎麼可能,那會是誰?”
紀眠緊鎖眉頭,覺得腦袋很痛。
她痛苦地捶著太陽穴,陸行川心疼的抓住她的手。
“我想起來了,我的確奶油過敏,是我剛剛忘記了,你瞧我這記性。事情一多,我就什麼都記不住了。”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除了我還能有誰呢?”
是啊,除了陸行川,她又怎麼會對彆人是否過敏記得這麼清楚呢?
“快吃吧。”
陸行川寵溺地摸了摸她的腦袋。
紀眠放下疑惑,開心地吃起了蛋糕。
陸行川深深看著她,藏在袖子裡的手無聲地握緊。
雖然篡改了她的記憶,可是有些細節她還是記得清清楚楚。
她還認得裴硯,還記得裴硯對奶油過敏。
“你……認識裴硯?”
他試探性地詢問。
“裴警官嗎?”紀眠一邊吃一邊回答:“當然認識啊,你不就是帶著他來救我的嗎?”
“還有呢?後麵還記得什麼?”
“好像沒了,就見過那一次吧,後麵沒什麼印象了。你也知道我腦子渾渾噩噩的,這一年一直在養病,我也不清楚了。”
“他已經不是警察了,現在是裴氏的總裁,和陸氏是競爭對手。我不喜歡你和他走得太近,知道嗎?”
“可他救過我。”
“那是他當警察的職責所在,船上不是你,是彆人,他也會去救的。況且之前我已經感謝過了,已經兩清了。因為你和他亡妻很像的緣故,我不喜歡他看你的眼神。”
陸行川聲音嚴肅。
紀眠知道他是真的有點生氣了,她不想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和他置氣。
“行行行,反正我和他也沒什麼見麵機會。”
吃完蛋糕,兩人回去。
紀眠回到房間上網,想要看看裴硯的亡妻到底長什麼樣,和自己很像嗎?
可是網上什麼都沒有。
“真奇了怪了。”
她不知道,她的手機被動過手腳,加了一些程序。
有些不該她看到的新聞,她是看不到的。
是夜。
紀眠睡得迷迷糊糊,沒想到有人在敲門。
她開門一看,竟然是喝多了的陸行川。
“怎麼喝酒了?”
“有點睡不著,所以喝了點酒。”他身子搖搖晃晃地擠了進來,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紀眠趕緊扶住他。
他深深地看著她,眼神裡像是藏著怪獸,能把她吃了一般。
她有些害怕:“我送你回房休息好不好?”
“好。”
陸行川應下,她把人送到了主臥,她想把人放在床上,沒想到陸行川不鬆手,連帶著她也倒了下去,壓在了他的胸口上。
她慌亂起身,就要離開,卻被他緊緊鎖住了細腰。
“不要走好不好?我們在一起也四年了,我不想隻是這樣。”
紀眠腦袋嗡嗡作響,理智告訴她,她早就把自己認定是陸行川的人了,早給晚給都是一樣的。
是陸行川一直不願意更進一步,她以為他比較保守,想著要到結婚那一刻,兩人才能坦誠相見。
現在都不需要等那麼久,自己應該立刻答應才對。
可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總有個聲音非常抵觸。
“我……我還沒準備好。”
她慌亂地說道。
現在,她隻想快點離開這個房間。
陸行川卻不願意放開她,直接強行吻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