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菲麗希緹吃飯比較慢，迪克借機去上了一個時間有點長的廁所。回來的時候，他神情裡還有點尷尬。
菲麗希緹自然也明白，她更加不敢直視迪克了。
當有人比你更尷尬的時候，你一般就不會覺得尷尬了。這句話也適用現在的迪克，再說害羞的菲麗希緹真的很可愛，所以他又開始了，“希希，我很久沒有過這麼尷尬的時刻了。”
莫名還帶了點委屈的口吻。
菲麗希緹深知他是個順杆子就爬的，所以絕不會給他這個機會。她抽出濕紙巾輕擦嘴，正打算用粉餅盒裡的小鏡子塗口紅的時候，突然想到很早之前閨蜜發給她的視頻。
她放回粉餅盒，站起來彎腰湊近迪克，鼻尖幾乎緊貼著他的鼻尖。
這麼近的距離讓迪克完全能感受到她濕潤的呼吸。他現在到底是從空氣中獲取氧氣，還是從她呼出來的氣息呢？
原因應該是後者吧，因為隻有這樣才能讓他有理由來解釋自己過於劇烈搏動的心臟了。
“啵”
是菲麗希緹塗完潤唇膏發出的聲音。
她是在利用自己瞳孔裡反射的光！
“啵”
又一聲。這次是她在塗口紅。
哈，她以為她能全身而退嗎？
迪克勾起嘴角，大拇指和食指扣在她的下頜角內側，借著桌邊的牆柱，一個綿長的吻。
“我的口紅都被你吃掉了！”
菲麗希緹這次是對著車內的鏡子在補。雖然她的嘴唇已經足夠濕潤，足夠紅，也足夠腫。
迪克對這句抱怨欣然接受，他還得寸進尺的說，“這不能怪我，我以為你是在邀請我品嘗你的口紅。”
他舔了舔嘴唇，好像在回味，“味道不錯，我記得你還帶了另一個？”
菲麗希緹氣得咬了下自己的下嘴唇，”嘶。”
是剛剛迪克弄破的地方。那裡本來就是塊結痂的嘴唇皮，還被他這麼一用力，自然就又破了。
“沒事吧？抱歉，都怪我太用力了。”
迪克下意識伸出右手想去摸一下，被菲麗希緹抓住留了口牙印。他瞄了一眼，“剛才就有感覺你的牙好像不齊，沒想到是這麼多個。”
？
當我打出問號的時候，不是我有問題，而是我覺得你有問題。
菲麗希緹氣得又給他留了口牙印子。她咬的時候還得注意找塊好地方，不然會咬到他的疤。
“你的疤怎麼這麼多？”
她咬的沒什麼感覺，倒是摸傷疤摸得他癢癢的。
菲麗希緹力道很輕，也有注意自己留長的指甲，不想讓它劃到他。但是指甲長就難免會碰到，這偶爾的觸感反而讓迪克更清楚的意識到，他過往與敵人打鬥時留下的疤痕在被撫摸，在被心疼。
他拉過她的手，輕吻著說，“乾這一行的，難免受點傷。”
“再說它都好了。現在它唯一留下的價值也就是讓你多心疼我了。給我個吻，扯平一切。”
迪克說這話的時候是真沒想到他還能討到個吻。雖然隻親在了嘴角。他抿抿嘴唇，還是沒忍住舔了下，這就是和普通人談戀愛的好處嗎？
迪克表示他學會了，“其實我身上還有更多更嚴重的傷疤，特彆是腹部上的幾道，你想摸摸看嗎？”
說著迪克就要撩起衣擺，被菲麗希緹摁住了，“下次再說。”
“好吧。”迪克遺憾收手。
說起來，他們都還沒有正式的確定關係。也許可以借著今晚的燭光晚餐表個白？不過菲麗希緹好像不太喜歡被彆人注意到，那，送她回去的路上？
迪克在那裡想入非非，甚至已經在想等會兒要找個機會買個手鏈，或者項鏈？戒指也不錯。
正當他挑中一款項鏈買單的時候，提姆給他打來了電話。
“抱歉，兄弟，要打擾你的美好時光了。”
“發生什麼了？”
“小醜越獄了。”
“什麼！他半個月前才被老家夥送進去！”
鑒於布魯斯就在提姆的傍邊，他沒敢笑得太大聲。
“總之，小醜不知道什麼原因，他沒往哥譚走，而是去了布魯德海文，預計還有三十分鐘就能到你們那。”
“三十分鐘？這不夠，提米，我至少需要，”
“這件好看嗎？”菲麗希緹剛走出更衣室就又被迪克推了回去。
“對不起，出了點小狀況。菲麗希緹，你得馬上換回自己的衣服。給我十分鐘。”迪克掛斷電話。
“可憐的迪基鳥，位子又白訂了。傑森？”提姆轉頭聯係傑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