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傑森·托德……
僅憑她的第一印象來說，她覺得很有可能他就是紅頭罩。
從時間上來說也很匹配。紅頭罩出現在哥譚沒幾個月後，布魯斯就默默撤回了他的訃告。這種不聲張的行為，正可以理解成對他的一種保護，讓他的身份有層遮掩。
說起來，她記得迪克說他還有兩個姐妹，一個是斯蒂芬妮，一個是卡珊德拉。這個她倒是分不出來誰是誰了。但可以確定出大致範圍，應該在攪局者，孤兒和蝙蝠女俠裡。
那蝠翼又是誰？
不是，蝙蝠家族這麼多人的嗎？
過年時那種叫不出親戚的感覺要向她襲來了！
還好這是在國外，姨姨、嬢嬢，舅舅、伯伯，都隻有一種叫法。
嗯，果然取個好名字至關重要。沒看布魯斯·韋恩隻是布魯斯之前，家族成員還沒有幾個，等他多了個蝙蝠俠的名字之後，家族這就一下子旺起來了。
那迪克……
雖然名副其實，但這肯定是個誤會。
菲麗希緹把這個想法扔出腦袋，給自己灌輸一個新的想法：好名字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肯定是因為布魯斯是個好人，所以他才有那麼多孩子。
求求了，布魯斯一定得是個好說話的大善人！
第二天早上，睡了四小時就被阿福從床上揪下來的布魯斯正和睡了五小時的提姆一起在桌前低著腦袋打瞌睡。
看起來很精神，像是早睡早起的傑森·托德則坐在提姆的傍邊。他很好認。同樣好認的還有達米安·韋恩。坐在另一側。
菲麗希緹站在台階上看到這個座位分布時，屬實是鬆了口氣，因為這代表她能坐在最邊緣，對麵還沒有人。
但當她被迪克領著站在桌前認人的時候，她就知道，她這口氣鬆早了。
他爸，布魯斯·韋恩，看上去，好凶！
當他睡眼惺忪的看過來時，菲麗希緹條件反射地露出了她見到教導主任時才有的招牌微笑，“您好，我是菲麗希緹·布蘭奇。”
眼前的一大家子誰能瞧不出她這是緊張和害怕了。他們馬上放棄了精心準備的俏皮話，隻做了個簡單的自我介紹，然後立刻自顧自的低頭吃飯。
菲麗希緹還以為他們一貫如此，於是安心的把頭低下去，像是個不想被老師點名起來回答問題的學生。
而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他們正激烈的眼神交鋒。
迪克：你把她嚇著了。
布魯斯：我還什麼都沒乾。
傑森：肯定是你，不然還能有誰？
提姆：我同意
達米恩：沒辦法，父親的威嚴就是如此。是她太膽小了。
迪克瞪他一眼，無聲的和他手上過起招。
布魯斯立即眼神製止：現在重要的是解決問題。
然後他讓刀叉發出更響的聲音，示意迪克去問問她。
其他人有樣學樣。
迪克衝他們翻個白眼：不行，她會更緊張。得等到私下裡。
提姆：你必須得馬上解決，她看起來像是要緊張的胃痙攣了。
迪克：！
他把椅子悄悄挪過去，低聲問她，“怎麼了？”
菲麗希緹不想在這個時候討論這個，但是她忍了又忍，還是禁不住微微抬眼看向他們，確定他們都在各忙各的後，舔舔嘴唇，用幾不可聞的聲音回他，“他看上去，很有氣勢。”
說完這句，菲麗希緹又瞄了一眼，確認他們沒有反應後稍稍放鬆了一點。
“誰？”
迪克想不通菲麗希緹怎麼會覺得布魯斯很凶，他在這裡不得不為他辯解一聲，這確實已經是他能擺出的最溫柔的樣子了。
“你爸。”
傑森情不自禁的嘴角上揚，比嘴型給布魯斯：我就說是你的問題。
提姆神情微妙：布魯斯這樣看起來還很凶？
達米恩抬起下巴：理所當然。她有眼光。
迪克：“他不凶。”
嘶，這話從他嘴裡說出來他真心虛。
菲麗希緹很久沒有這麼和人說過悄悄話了，她有點沉浸其中，甚至忘記要委婉一點了，“你爸看起來真的很凶。”
“嗯？你從哪看出來的？他都沒睡醒。”
“你看過公獅子和小獅子玩耍嗎？”
迪克歪頭，這句話他沒懂，他需要她進一步的解釋。
“就是說，公獅子隻會容忍自己的孩子咬它尾巴。就算是小崽子給它一巴掌，他也不會真下嘴咬回去，”菲麗希緹沒發現她已經把主語換了，“他隻會眼不見心不煩的捂住自己的臉。但是，他會一口咬死彆人的孩子。”
“我有種，他在準備撕咬我的感覺。”
布魯斯身子一僵。
迪克他們也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