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沒落到沒人認識的地步了？”
夜翼的拳頭捏緊，忍不住想要提前跳出來卻被蝙蝠俠一把摁住。
他咬緊牙關，揮開他的手，克製住自己。
“誰會不認識小醜呢？”
菲麗希緹的語調輕而緩慢，說詞時不自覺吞掉的字音更讓話語模糊難以聽清。
有些人在恐懼到極致的時候，衝上來爆發的情緒反而會變成怒火。
而在怒火中保持鎮定和冷靜，卻是菲麗希緹的拿手好戲。
“哇嗚，你不害怕我了？”
小醜饒有興趣的圍著她轉上一圈，“有意思，有意思，你可真有意思！”
“哈哈哈，為什麼你要偽裝自己呢？”
“我能感覺得到，你的內心裡也住著一頭惡魔。”小醜揮舞起雙手，“你完全可以把他釋放出來，做回真正的自己！”
菲麗希緹皺緊眉頭不出聲。
小醜以為她是不同意自己的觀點，這很正常，一向如此，所有人一開始都不讚同他才是對的那個人，但最終呢？
最終他們不還是變得和自己一樣！
除了，蝙蝠俠，哈哈哈哈，他的小蝙蝠！
隨著他更誇張的笑聲響起，菲麗希緹的眉頭也鎖得更緊了。
就沒人和他講過，他身上的味道很難聞嗎？
形容不出來的香水味，過於複雜的化學藥劑味，還有剛才一路走來仍殘留在鼻子裡的臭味，再添上小醜女也噴了濃鬱的香水……
呃……
想吐。
菲麗希緹抿住嘴唇，憋住呼吸，以防自己下一秒就吐出來。
雖然她現在已經被這些人煩得想直接發脾氣了，但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道理她還是懂得的。在靠山沒來之前，她必須伏小做低。
“噢，小可愛，你都聽我講這麼多了。”
小醜把手搭在她的肩上，“也該發表發表自己的見解了。”
忍住，彆去看他的手，忽略那個感覺，忍住，菲麗希緹，你可以忍住的。
現在不能吐！再忍一忍！
她勉強勾起嘴角，擠出一個古怪的笑容，“我，很抱歉，可我對那些，不是很有興趣。”
“為什麼？”
小醜浮誇的表現出一股失落感，“你為什麼不乖乖聽小醜叔叔的話呢？”
然後大笑著要掏出什麼的時候，被蝙蝠俠撞翻在地，即使這樣，他也沒有停止他的笑聲。
“噢，小蝙蝠來了，哈哈哈哈哈哈”
“你的炸彈已經被我拆除了。”蝙蝠俠狠狠一個左勾拳，“現在，你還有什麼花招？”
“該死，他們怎麼來得這麼快。”
毒藤女見勢不對想要撤退，卻被紅頭罩攔去了退路。
夜翼則和小醜女交起了手。
而拆完炸彈晚來一步的羅賓隻能強烈的嘖了一聲，清理起那些打手。
嗯……
至於身處交戰圈中心的菲麗希緹，她已經眼疾手快的抱頭蹲下了。
與其相信自己能在這種混亂程度中安全走到邊上，還不如相信他們不會讓戰場波及到自己。
再說，她也得平複下心情，免得自己遷怒到迪克身上，更不能直接就衝著蝙蝠俠發火。
布魯斯惹的事，和蝙蝠俠有什麼關係呢？
是吧？
菲麗希緹站起身，揮揮麵前的空氣，深吸氣，深吐氣。啊，雖然也很渾濁，但可比剛剛的要好很多了。
她正準備露出個得體的微笑，講些感謝義警救她的話，就聽到小醜女說，“噢，親愛的，你下手可比之前重太多了。”
菲麗希緹的笑容僵住。
這時夜翼背對著她並沒有發現，唯一正對著她的蝙蝠俠正在綁小醜。
“說起來，你什麼時候回得哥譚？”
小醜女的聲音聽起來越發甜蜜。
蝙蝠俠綁完抬頭就看到了菲麗希緹那張麵無表情的臉，她還抬起手給他比了個噓。
側麵的羅賓也看到了，他勾起嘴角找了個更佳的觀賞位置。
紅頭罩從他們的動作中反應到有問題，不對勁，剛想要提示夜翼，卻已經為時已晚。
“我好想你啊～小藍鳥～”
“什，什麼？”
夜翼慌亂當中手勁有點大，“不是，”
“嘶，好痛！”
聽著小醜女的這聲嬌喊，菲麗希緹緩緩轉過身，剛轉身就正好瞧見小醜女往他身上靠，嘴裡還說著，“我很懷念我們曾經一起經曆過的那些夜晚。”
“什麼！不是！”
夜翼想要推開她，又苦於他還沒綁完，隻好硬著頭皮一邊加快速度綁，一邊衝著她大聲解釋，“你聽我解釋！”
“嗯？”小醜女疑惑的回頭，“你和她解釋什麼？”
菲麗希緹笑眯眯地回她，“我也不知道呢。”
夜翼剛才的打鬥沒出什麼汗，現在卻急得滿天大汗，“你聽我解釋，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小醜女這下以為他大概在和頻道裡的誰解釋，“嘖，你又和哪個女義警在一起了？沒聽誰提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