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
“真的?”
陸朔:“嗯。”
因為要掩人耳目,陸朔回去的路上走的還是小巷,在生意比較紅火的早餐店買了兩份容易消化的早餐。
走回小巷,那老頭兒還靠在牆上要死不活,走近一點,嘴裡的《做鴨淚》還在繼續唱。
“為了生活的逼迫,顆顆淚水往肚吞落,難道這是命,注定一生在那風雨過……”
陸朔:“……”
老頭兒率先一步看見陸朔,讓他躲閃都來不及,撲上去痛哭流涕:“你回來了!老婆送去醫院了?到我了吧?”
陸朔猝不及防被他又抱住大腿,臉徹底黑了:“再不放手,我就讓你的手也斷掉!”
老頭兒惶惶然地放開手。
陸朔拎著東西轉身就走,老頭兒扶著牆艱難地站了起來,竟然一瘸一拐地跟了上來。
“你不是腿斷了?”
老頭兒笑出一口黃牙:“應該隻斷了一條腿吧。你家在哪裡呀,遠不遠?”
“不要跟著我。”
老頭兒充耳不聞,陸朔走多快,他就堅決地跟多快,伴隨著哀叫聲,總之絕對不落後一步。
1748道:“這老鴨子肯定有什麼問題。”
否則怎麼會腿能走堅持說斷了,明明能回去卻非要跟著陸朔走。
陸朔才不管他,一直走到江牧的家門口,推開門進去,在老頭兒麵前關上門,全然不聽老頭兒在院子門外鬼哭狼嚎。
“他媽的這麼吵,一會兒就有人來罵你虐待老人了。”1748說。
“不會。”
“怎麼不會?”
陸朔將傘丟在客廳裡,拎著藥和早餐上樓,“這條巷子沒有這麼熱心正義的人。”正所謂窮山惡水出刁民,這條巷子的人均GDP低到極點,吃飽穿暖都是問題,不少人更是當起了盜賊小偷,怎麼會有力氣出來伸張正義。
臥室裡,江牧靠在床上,見陸朔進來連忙將手上的什麼東西藏進了被窩裡,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心虛地轉了轉,又揚起了笑容:“陸朔!你回來了!”
陸朔在床頭櫃放下早餐和藥,“先吃早餐,吃飽了再吃藥。”
江牧摸了摸胃部,“不疼了。”
陸朔不跟他在健康的事情上討價還價,“吃早餐。”
江牧端起一碗皮蛋瘦肉粥,動作遲緩地喝了兩口,突然抬頭,歪了歪腦袋:“有人在哭。”
陸朔啃了一口肉包子:“沒有。”
江牧將信將疑:“沒有?”
“快吃。”
江牧喝完一碗粥,又吃了三個小籠包,這才表示吃飽了。他見陸朔還在啃包子,起床穿衣服,一不小心甩出了一根長長的鐵針,掉在了陸朔的腳邊。
陸朔撿起鐵針,“這是什麼?”
江牧連忙伸手搶過鐵針藏進被窩裡,張開雙臂攔住陸朔,不許他靠近床。
“我的東西。”江牧拚命阻攔陸朔的靠近,“不看。”
陸朔點了點頭,又轉身去窗邊了。
江牧鬆了口氣,又聽見陸朔說:“去燒一壺水來,我渴了。”
“哦!”江牧立馬心疼了,連忙下樓去燒水了。
腳步聲漸漸遠去,陸朔將最後一口包子塞進嘴裡,步伐閒適地走近床掀起被子,將被子裡江牧藏的東西拿了出來——布袋子裝的幾根長長的鐵針和一團灰色的毛線,已經起了一排針了。
1748:“這是什麼?”
陸朔將東西原樣放好,“打毛衣。”
想不到這個傻子還有這門手藝,實在是讓他意外。
就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