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深吸了口煙,定定看著沈州江。
沈州江擰眉,“爹,您這是?”
沈父朝沈母看了一眼。
沈母會意,起身扒拉開床上的被褥,露出床底,伸手推開床上一塊木板,竟有個小洞口,裡麵是一個木匣子!
沈母將匣子交給沈父,沈父接過而後拿出鑰匙打開。
從沈母扒拉開被褥時,沈州江就有些猜測,隻是不曾想爹娘竟然還真留有後手,心下一鬆。
他這半個多月抄書也就賺了半吊錢,加上之前抄書的一兩銀子,遠遠不夠他去省城參加秋闈所需的吃住花銷。
這段時間嬌嬌又回娘家了幾次,好說歹說、做各種承諾最後還是借了十兩銀子,十一兩半的銀錢雖算不上多,但若是省吃儉用,還是勉勉強強能堅持。
他沒有朝家中要這筆錢,是因為他一直以為先前為了還老五的賭債,家中銀錢已經敗光了,還抵上了二畝良田,知曉家中定是不可能為他再次賣掉田地湊出銀錢的。
隻是,沒料到薑還是老的辣!
隻見沈父從匣子中取出一張小額的銀票,足有五十兩!
沈州江瞳孔一縮。
他餘光瞥見匣子中還不隻有這一張五十兩的,看那厚度,好似有還五六張銀票,和這張五十兩的還不太一樣!
沈父蓋上蓋子,捏著手中的這張銀票,重重歎了口氣。
沉聲道:“老二,你一直是我們沈家最有出息的孩子,我和你娘也是對你寄予了厚望,前段時間你五弟那事,鬨得家中公中的銀子都消耗無幾,你們各房也是,連你的趕考銀子都不曾留下。”
“你可曾怨過爹娘?”
沈州江看了眼木匣子和沈父手中的銀票,眼神閃了閃。
溫聲道:“爹,我怎麼會怪您?當時情況那般緊急,若是您不那麼做,隻怕五弟性命難保,而我雖然此次不能去,但再過三年也能再次參加秋闈。”
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