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修斯板著臉,灰藍色的眼瞳緊盯著眼前這個在自己麵前裝乖的壞小子,試圖從對方仍顯稚嫩的臉上找到一絲慌張和無措。
但很可惜,他失敗了。
“你知道自己這樣做相當於公開和救世主交惡嗎?”
當眾對救世主說他贏了五十分,但自己要雙倍奪回來;這不是在下戰書,而是要把自己變成眾人眼中一個對抗救世主的靶子。
“我知道。”
“你知道這樣做斯萊特林也沒有多少人感激你,隻會等著看你失敗後淪為笑柄嗎?”
或許格魯斯是為了斯萊特林,但就像是純血們樂於看馬爾福與鄧布利多彼此相爭一樣,斯萊特林中的絕大部分學生都隻會冷眼旁觀,等著看他兒子或者救世主的笑話。
“我知道。”
盧修斯的手指輕敲著手柄,試圖用這種方式來緩解心中的煩躁。
“想要奪回分數,根本不用如此大張旗鼓,可你偏偏這樣做了。格魯斯,我記得我上次已經拒絕和鄧布利多的那次交易了!”
聽到這話,格魯斯仰頭對男人露出一個微笑:“我就知道,果然瞞不過父親。”
空氣安靜了幾秒。
“為什麼這樣做?”
一道嚴肅低沉的聲線從頭頂傳來。
格魯斯輕輕笑起來。
“父親,整個霍格沃茲現在都已經變成了一個培養救世主的試煉場,而不管我願不願意,恐怕早已深陷其中。”
從被分入斯萊特林的那天起,他就已經身處於棋盤中執黑的那一側。若是早點退出,他或許還能帶著德拉科一起全身而退,但現在各種利益糾葛已經纏在他們的身上。
他沒辦法退,也不甘心退。
“您知道從我入校以來,發生了多少有趣的事情嗎?而我又從中發現了多少秘密……”
從與救世主在對角巷的相遇,到剛才魁地奇比賽時的突發事件,格魯斯把自己有關鄧布利多計劃的猜測一點點說給父親聽。
他也不管在學校說這些會不會被有心人聽去,隻要某位覺得自己心正不怕影子斜,那想來也不會發生什麼事情。
將壓在心底的秘密一口氣向父親傾訴完,格魯斯也感到一陣輕鬆。
“把握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