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一眼縮成一團的衛垚,想了想,繞到長椅的另一邊,微微彎腰,對他說道:“我去買點感冒藥,你彆走了,要冷的話也不要走太遠,彆讓我找不到你了。”
公園燈光灰暗,顧期期隻能看清他大概的模樣,更細節的一點的,她說完之後衛垚的睫羽顫了顫,她沒有發現,說完之後生怕衛垚跑了趕緊去找藥店了。
顧期期一路快跑。
好在出了公園不遠處就有一家藥店,顧期期很順利的買到了感冒藥,先在藥店接了杯熱水給自己泡了杯藥喝了,之後又在隔壁的便利店買了個保溫杯,將要給衛垚的藥倒在保溫杯裡泡好。
來來回回超不多二十分鐘左右。
回來的時候,看到衛垚還躺在長椅上沒有跑掉時,顧期期才放慢了腳步,籲了口氣。
“藥泡好了,你要睡也先起來喝喝藥,預防感冒。”她繞到衛垚的麵前。
過了一會兒,衛垚依舊沒有動靜,她便伸手去輕輕推了推他。
誰知輕輕一推,衛垚就翻了個身,差點從長椅上倒下去。
顧期期這才察覺到不對勁,忙伸手去探了探他額間的溫度。
“這麼燒!”
“還沒過多久啊,怎麼這麼快就發燒了。”
這時候還想把他叫起來喝藥顯然是不可能了,她隻能又繞到長椅前,將衛垚扶起,讓他斜靠在她肩膀上。
打開保溫杯,倒了一點在手上試了試溫度,感覺溫度合適,便扶著衛垚,將保溫杯口湊到他唇邊,一點一點將藥給他喂進去。
燒糊塗了的衛垚比平時聽話多了,讓他喝藥就喝藥。
好吧,其實就是燒得昏迷過去了,就算此時顧期期煽他一巴掌他也不會知道,喝藥純粹是身體本能反應。
一杯藥喝完,藥效沒有那麼快好,也不能繼續讓他躺在這裡。
想了想,從原身的記憶裡得知他們家還有個老房子。
搬到洋房小區後,那個老房子就閒置了,老房子的鑰匙她這兒也還有一片,正好可以讓她將衛垚安頓在那裡。
隻是衛垚一米八幾的大高個,顧期期才一米六,將他從這兒帶到老房子那兒確實要費不少勁。
等她成功將人帶到之後,身上的汗水將衣服又浸濕了一遍。
她沒來得及給自己擦汗,那邊衛垚燒得臉頰通紅,都開始說起胡話來了。
他呢喃了兩句,顧期期沒有聽清。
隻依稀聽見他在叫八八?還是爸爸?
“對對對,我是爸爸,乖兒子,來擦擦汗。”
趁著衛垚昏迷,顧期期厚著臉皮占便宜。
老房子這邊許久沒人居住,落了不少灰。
但水電這些都還能正常使用。
這樣看來,隻要顧父他們一天沒有想起來這個房子,就可以讓衛垚一直住在這裡。
顧期期上輩子都沒乾過的家務活,估計都在今天一天乾完了。
給衛垚簡單清理完,她又馬不停蹄地打掃了房子裡的衛生,並且還下樓去便利店裡買了些生活必需用品回來。
幾番操作下來,顧期期累得倒在了沙發上。
她看向衛垚,有氣無力的,“我看你就不是什麼天道棄子,我才是,誰能有我倒黴啊!”
在沙發上小小的眯了一會兒,口袋裡手機震動,顧期期猛地驚醒。
糟了,忘了她顧家還有門禁了。
手機打開一看,果然是顧母打來的電話。
電話接通後,本以為又是鋪天蓋臉的一頓罵,不料顧母卻在電話那頭說,說她在大伯家喝多了,今晚不回家了。
並且顧盼盼和顧父也過去了大伯那裡,今天都不回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