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 打架?(2 / 2)

青詭記事 胖哈 13605 字 7個月前

對監察院,她也不是完全信任。

多疑且縝密似乎是她的固有天性。

張叔也說出自己來儋州這麼一下午,通過走訪跟聯絡往日仵作故交打聽到的一些事。

“之前大人您讓我查看那鐵屠夫的身體,我既發現此人身體的確傷了本裡,不能人道。”

嗯?

羅非白抬眸,有些驚訝,“所以,不是他不願不喜,是不行?”

張叔:“是,他的確不行。”

江沉白:“.....”

張叔沒管江沉白的表情,繼續道:“經過探訪,其中兩個與我熟知的仵作曾經接觸過紅花案驗屍之事,他們都說當時死者死相極慘,且都有被折磨蹂躪的經曆,手段大差不差,不吝殘暴泄欲,而且有一特征。”

羅非白調整了下坐姿,看著他。

“拔牙。”

“那變態在折磨受害者之時,還生拔她們的牙齒。”張叔沉重道。

羅江二人都皺眉了。

“因此事過於駭人,當時負責調查的官員們其實也秉承上意,不願讓事態過分擴大,民間輿論更甚,對這些案情內容也不敢聲張,所以外人並不知。”

“但以我這些年的驗屍跟查案經驗,這類喪心病狂的色魔殺人狂不太可能收斂色欲,難怪之前大人從張信禮口中得知此人入青樓而不碰那些花魁之事,讓我查他身體。”

江沉白恍然,“所以大人您是懷疑鐵屠夫並非紅花案真凶?!”

“現在看來,現在看來應該是鐵屠夫因為當年被抓,身體損傷,無法再行往日惡行,才沒了這些死者軀體痕跡。”

“若非如此,鐵屠夫既不是真凶,那案子就更複雜了,他明顯是被推出來的替罪羔羊,真凶另隱在後麵。”

江沉白歎口氣,有些放鬆。

他還年輕,心裡不願意接受這種結果,也不希望案子越發艱難,以此勞累羅非白。

然而....

羅非白:“你好像忘記了一件事——以人之惡劣,若是色欲無法伸張,殘暴之舉隻會越發變態。”

江沉白一怔。

剛剛就察覺不對,沉默思索且白著臉的張叔抬眼,“大人,此前山穀那些死者屍體上並無殘暴蹂躪痕跡,您當時還留意到了,反複查看,就是對此留了疑心?”

他現在回憶起來了。

羅非白:“我隻知凶手殘暴,且連續犯案那麼多,已然是猖狂且失控的,不太可能在下手的時候收了力道,可看那些作為祭祀祭品的女子們....雖然也都被侵害過,但手段不一,更像是那些為求官運的官員按照不同的享樂喜好對待她們,而非同一個凶手肆意泄欲折磨,更彆提拔牙等殘暴可怖之舉,這樣的人,若是因為被抓的過程中傷了身體,沒了男子引以為傲的能力,隻會越發失控,可是結果相反——他,似乎把這種事發揚光大,甚至用祭祀之事拉攏了一大批官員。”

“現在看來,更像是在當年的抓捕後,他推了一個替罪羔羊了結此案,又領悟到要確保自己的安全,就得拉更多官場之人下水,以此網羅製造出一個絕對安全的作案環境,或許在那次抓捕中,他就已經物色好了人選,所以從鐵屠夫的替罪跟逃脫,到這些年在山穀中的祭祀秘事,都有這人的摻和。”

江沉白:“就是宋利州。”

羅非白:“至少那個管家有問題。”

兩人覺得這話沒錯,可又覺得大人意有所指。

羅非白輕笑了下,推開窗,看著外麵的儋州城繁華夜色。

“他那封信的外封上特地用了宋利州的官印紅泥。”

啊,所以呢?

————

次日,太守府參議此案。

羅非白也受邀了,柳太守對她特彆友好,當著許多官員的麵誇她才華不俗,斷案如神,唯有宋利州麾下官員們麵色冷漠,冷眼看他。

儋州的官場氣象其實從議事時的站位就可見一般。

柳太守已有人將走茶要涼的架勢,不過這個案子有點貓膩,有些消息敏銳的官員似乎嗅到了對宋利州不利的一麵,羅非白從中看到了中立或者偏向柳太守的群體正在擴大。

不過宋利州的確鶴立雞群,氣勢不俗,談笑間,從容不迫,又有威雷之勢。

柳太守提到了案子一些關鍵後,道:“本官決意讓羅縣令繼續主導此案調查,畢竟之前從發現案子到....”

宋利州忽然道:“大人,下官覺得此事不妥。”

羅非白看向宋利州,一些官員內心也有了波瀾。

宋利州....態度好生強硬且明確,不怕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他就這麼囂張?

“本來此案既然已經到了監察院那邊,自是監察院主導,以縣令之身介入此案,不妥,有違朝廷定製,若是太守大人您執意如此,也得上書刑部跟閣部調遣文書抵達才可。”

宋利州從之前在監察院那失利,無法控製

張信禮等人,現在卻不吝利用此事阻斷羅非白對此案的繼續調查。

柳太守當麵被駁,尷尬之餘,也是脾性好,稍忍,繼續道:“本官自會如此,規矩上不會破,隻是此案特殊,應當特事特辦,事後朝廷若有降罪,本官一力承擔,當下讓羅非白參與即可.....希望宋大人能考慮到此案涉及到的諸多枉死女子跟儋州太平而支持本官。”

兩人鬥法一回合,柳太守畢竟有些根基,穩住了,且意誌堅定,對羅非白十分支持。

一些聽聞那日動靜的官員暗想背後可能有那柳公子的遊說吧。

這倆父子顯然很親近羅非白。

這姓羅的小子福氣不淺啊。

宋利州瞥了不喜不怒的羅非白一眼,正要說話,忽然。

有一個官員開了口。

“大人,下官這裡有一件事得提一下。”

眾人看過去。

這個官員神色沉重,反複看了羅非白好幾次,最後才道:“下官最近在城中聽聞了一個消息,未知真假,但實在駭人,不得不在此提出,且跟羅大人求證一番。”

眾官員來回看羅非白跟這個平日裡不起眼的官員,有人在心裡狐疑這個官員背後是不是站著宋利州。

羅非白今日話少,似乎全由柳太守跟宋利州決斷自己對這個案子的參與之事,此時微抬眼,看著這個大概同齡的官員,客氣道:“不知這位大人名諱。”

“江羽縣縣令陳固安。”

“陳大人說就是了,我一定坦誠回答。”

陳固安眯起眼,道:“消息中說羅大人當年在王都鱗羽閣遇見過奸相,且為後者迫害,進而失了翰林前途,可對?”

不少官員聽聞後議論起來,他們大多不知這件事,畢竟人脈不到王都,又是陳年舊事。

羅非白:“技不如人,且翰林需大才,自知無能,願退地方磨礪而已,至於是否跟這位王朝罪人有關,區區一介學子,何德何能,不知陳大人為何認為這件事會影響這個案子呢?”

陳固安:“我要說的不是這件事,而是那日你離開鱗羽閣後,其實在邊上暗巷中與一人打鬥了,且打鬥程度可不輕。”

嗯?

這話一說,不少人驚訝。

鱗羽閣那是什麼地方,權貴雲集,高官政要,要麼就是文壇頂級新秀,他們這些人彆看都是地方官員,其實也未有幾個有資格踏及此地。

這羅非白當年竟還在那邊打架了?

柳太守驚愕,但立刻保護起羅非白,故意笑道:“不愧是曾經的當屆才子,年輕氣盛,說起來也是笑談,也不算大事吧,畢竟又不是跟當時的奸相打架。”

陳固安:“可是,據我所知,他是跟奸相身邊的某個人打架.....”

他不敢說太多,說太清楚,畢竟有所顧忌。

可在場都是老狐狸,當時就領悟過來了。

奸相身邊的人不少,但值得讓人如此避諱,又值得拿出來說的,也就那麼一位。

柳太守似乎驚愕且呆滯,宋利州都皺眉了,其他官員更是嚇得不行。

太子啊?

羅非白跟太子打架了?!!

天呐!

那可是未來帝王!

這會議何必繼續?趕緊把他趕出去啊,要麼下官先行一步,撤了吧?

他們還不想死啊!

他們的表情萬分誇張,可宋利州覺得.....這個羅非白怎麼自己也很驚愕的樣子。

那表情可不像假的,比他們都真。

羅非白的確沒想到,所以當這陳固安繼續鄭重問她此事是真是假的時候,她挺想說:容我回去給人墳頭上柱香,希其托夢告訴自己是真是假。

可是這事實在離譜。

這倆人那天背著自己打架了嗎?

堂堂太子跟涼王小世子就在一個小巷子裡悄默默打架?

為什麼啊?

羅非白少有地迷茫了,不知如何回答陳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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