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人質裡,唯一沒被摘下眼罩的人隻有時歡。
可時歡一動不動,好似他不但看不見,她也聽不見了。
從方才男人同她發布了“坐好”的指令後,時歡就一動不動坐在那個椅子上。
仿佛,那不是椅子,是男人同她加冕的王座。
“喂!”另個聲音又起,“聽見沒有!過來給我們解開!你不是會綁蝴蝶結麼?解開繩子應該更容易吧!”
這是一點提醒,女孩好像終於回過神來,明白自己同她們才是一夥。
於是,時歡的被眼罩蒙住的臉終於循著聲音傳來的地方扭轉了。
那臉上,沒有一點表情。
自然,也沒有一點聲音。
“你聾了?”第三個聲音響起,“沒聽見我們說話?”
顯然,時歡聽見了,也采取了很有必要的努力,但她被綁住了,被那個男人,那個會為她解除痛苦的男人綁住了,於是,這就不是綁,而是他為她封存的安全區,是他對她的特彆的寵愛和關照。
她沒有辦法在不傷害男人綁縛的情況下讓自己離開這些絲線。
於是,她用神情和動作表明:她動不了,沒有辦法幫助同為人質的她們。
她情真意切,她表達了自己的不得已,任何一個人隻要長眼睛了就都會瞧得清楚。
畢竟,她不能辜負男人,也不會辜負男人。
人質女孩們於是露出相當震驚的嫌惡神情,她們此時徹底斷定:時歡真的瘋了!
這個柔弱的女孩,終於在經曆了那麼多的淩虐之後,選擇了一條刀尖鋪就的道路——徹底瘋成了一個同惡魔為伍的倀鬼!
可是,即便如此,人質女孩們還是不放棄,勸說的話語一聲聲同時歡送出。
她們此時齊心同力,一如剛剛那般,在肉|眼看不見的地方同時歡和綁匪畫出了一條界線,私自又齊力同心地將時歡歸入了那個唯一被劃分出來的領域和陣營。
此時,她們卻又齊齊失去了這份記憶,想要時歡跨過她們親手劃分的領域和陣營來幫她們。
這,也不是不行,隻是,她們顯然比較著急,還沒有找到那個足夠抗衡束縛住對方的存在。
因此,隻能毫無用處地喋喋不休:
“快點!解開我們一起逃!”
“你也不想死在這兒吧!”
“你彆以為現在安全了,等下次你第一個活不了!”
這些話帶著篤定,仿佛她們才是綁住時歡的人,她們才能夠決定對方的命運。
時歡便靜靜聽著,似乎為了讓蒙住眼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