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完畢,諸星大果然還是覺得讓組織和港口黑手黨聯姻實在是太不妥了。
至於太宰治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諸星大用手指慢慢地撥了撥咖啡杯口的邊沿,咖啡色的波紋迎著陽光晃了晃,漾出一點不同的折射光暈,轉瞬即逝的景象,有如幻覺。
這時,耳邊傳來了凜帶著歎息的調子:
“我明白了……哎,他看上去那麼好欺負,又身患殘疾,如果不想一點辦法保全自身的話,日子一定會很難過的。”
諸星大:“…………”
凜真真切切地歎了口氣,與此同時腦袋都垂了下去,幾乎趴到桌麵上,看上去沒精打采、十足的垂頭喪氣:“畢竟要是有其他辦法的話,誰會去做黑手黨呢?說到底,這位身殘誌堅的太宰君其實也是迫於無奈吧。我看人家正正經經上大學啊、上警校啊,那些做警察甚至什麼FBI的都帥爆了,要是真有那麼好的前程,乾什麼要做黑手黨、或者進入組織這種的,你說是不是,諸星大?”
諸星大:“………………”
這一刻。在諸星大——或者該說是來自FBI、本名為“赤井秀一”——的腦海中,充斥著無數個放大號的重複問句:梅宮凜是不是已經看出了什麼?她是不是已經發現了什麼?她說的“身殘誌堅”是認真的?她是真的腦子不太好還是裝的腦子不太好?她到底有沒有發現我的身份?她是認真在說這些虎狼之詞的嗎?
……諸如此類的問句,不斷放大在諸星大的腦海中滾動刷屏。
與他被打得措手不及從而心緒不穩的狀況相對的,是凜真心實意進行著的歎惋與可惜,從她的表情上來看,還真有點像是為了太宰治——甚至可能是共情地為了她自己的境況而感到無可奈何。
諸星大穩住了心神,四平八穩地開口安慰:“每個人都有彆人不知道的情況,彆難過了,凜。”
這句不痛不癢的話對凜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諸星大繼續道:“如果有所謂的其他機會,凜,你會想去做什麼呢?”
沒有從正麵直接進行試探,諸星大這句問話的巧妙之處在於他默認了“凜原本是有其他的選擇卻不得不變成現在這樣”進行設問,看上去確實是從邏輯方向出發會有的問句,更能直接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如果凜默認著回答,那麼前提就是對的,梅宮凜出現在組織內或許有什麼特殊的意義或者是不得已;如果梅宮凜否認,那麼前提自然不成立。
凜撐著下巴,想了想說:“那我想成為FBI,諸星大你覺得怎麼樣?”
諸星大:“………………”
她是不是故意的!
她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如果諸星大不是諸星大,任何一個沉不住氣或者道行不夠的人在被三番兩次地提到自己的本家,估計都會露出慌亂動搖的姿態,甚至內心的咆哮與怨氣估計已經衝破天際、要化成實體。
但諸星大隻是稍加沉默,內心的看法深不見底,表情仍然沒有任何多餘的變動,隻是很尋常地問:“為什麼呢?”
凜斷然道:“起碼FBI可以絕對不用在琴酒大哥的手下工作。”
諸星大:“………………”
她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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