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告訴的話,這種事情又應該怎麼說啊……)
總之就是糾結。
非常糾結。
還是凜看不下去他們的“眼神對話”,主動開口:“沢田君,庫洛姆,你們有什麼話想要跟我說嗎?”
沢田:“這個……”
凜看他的視線盯著桌麵,遲遲不肯抬起來望著自己,彎了彎眼,打趣道:“今天我請客沒關係噢!”
“不!不是那個意思……”
沢田一副垂死病中驚坐起,想要掙紮著說些什麼的樣子,卻又迫於某種外力而不得不化作霜打的花朵,轉眼又蔫了下去,“……梅宮小姐今天去見前男友還順利嗎?”
“原來是想問這個啊,沢田君你緊張過頭了。”凜笑容明媚,很精煉地道,“我托人送了一份禮物給他。”
像是這句話足以說明她和前男友之間目前的發展狀態。
……確實。
在沢田綱吉和庫洛姆沒有親眼看到那個“收禮物”的場麵之前,光是從這件事上來判斷,確實是能夠讓人安心一點。
可偏偏事與願違。
事實也並不像梅宮小姐,現在所笑著以為的,這樣順利美好。
沢田綱吉抖了抖嘴唇,也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才好。
庫洛姆輕吸了一口氣,聲音輕卻堅定:“抱歉了,梅宮小姐。在見到你之前,我們見到了你的前男友,中原中也先生。他……他並沒有收下你的禮物。”
用最簡短、直擊中心的方式,庫洛姆將梅宮凜的笑容擊碎了。
凜愣愣地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樣讓看上去鎮定的庫洛姆也忍不住慌亂起來:“梅……我……”
庫洛姆最後的選擇是直接站起來,坐到了梅宮凜的身邊,默默握住了她的手:“他已經做出了那樣的事,請不要再為了他難過了。”
那個人不值得。
“……是在什麼地方見到他的呢?”
出乎意料的,梅宮凜在僵硬後,用非常小心的聲音問出了這句話,那種脆弱仿佛再經不起任何一點打擊,任誰都能將他擊垮。
沢田綱吉心底哀歎一聲:作孽啊。
庫洛姆猶豫著道:“在他工作的地方,我們今天……在那附近。”
庫洛姆沒有直接將自己這方的身份和盤托出。
但梅宮凜低垂的眼底洶湧乍現:去了港黑的大樓麼?彭格列最近有什麼動作要往橫濱插一腳?還是說……
凜反手,捏了捏庫洛姆的手指,朝她勉力一笑:“這樣啊。他不許我去那種地方,那應該是碰不到了呢。”
“……”
庫洛姆擔憂地看著她。
接下來的時間,在沢田綱吉眼裡是一場隨時都可能崩潰的搖搖欲墜,不過是維持著表層的平靜。
凜搶先付了賬,在沢田和庫洛姆有機會開口之前,她搖了搖手中的小票,笑容有些蒼白:“就當是我感謝你們陪我吃飯。”
她腳步加快地離開:“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再見!”
沢田看著那幾乎稱得上是落荒而逃的背影,無意識地喃喃道:“總覺得是去躲著哭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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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走在街上,伸手搭在後頸,腦袋轉動時,脖頸處發出關節磨合細微的聲響。
“……請您……”
“我真的……”
他動作一頓,藍色的眼眸向左一瞟,看見了被兩個醉漢堵在角落邊的少女。
她垂著腦袋。
可憐兮兮地想要推拒把她拉走的意圖。
這裡人少,偶爾路過幾個,也沒有人來幫她。
應該是察覺了一點,亦或是試圖呼救卻失敗了,少女整個人蜷成了一小團,不再向外求助,隻是依偎著身後的牆壁來尋求安全感,差不多是完全背過身去,根本看不清人臉,但中原中也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大概是今天剛見過的緣故。
“……”
蠢不蠢啊。
又遇上這種事。
中原中也嫌棄地放下手,走過去,一手一個,拍了拍兩個醉漢的肩膀:“喂,她不願意你們聽不見嗎?”
“什麼垃圾也敢來打擾本大——啊!!”
中原中也直接將人扔到一邊去了,姿態輕鬆地就像是抽了張麵巾紙。
“怎麼又是你?”
中原中也看著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是聽了一聲驚呼就抖得更厲害的少女,選擇了這句話作為開場白。
說這話時似乎應該帶有的多種情緒中隻餘下了些許的——為這短短一天內接連兩次不好的遭遇而驚訝,比之白日所見到的模樣,隱含著的鋒芒被他全部收斂,儘數壓在安靜內斂的表象下。
於是就連他輕輕蹙眉的動作,都無法顯出讓人畏懼的震懾了。
少女聽見他的聲音,護在腦袋上的手臂迅速地移開了,那麼毫不猶豫、不加思考。
凜按捺不住驚喜地望向中原中也,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碰撞,仿佛有電流躥過的聲音。
“您又來救我了,中原先生!”
她雀躍無比地說著,語氣中的篤定與期待,讓中原中也驀然一怔。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