骸眉心緊緊蹙起:“如果會被那麼容易的殺死,那就說明他也不過如此。不過我倒不認為他是會那麼容易死去的家夥。”
“撲哧。”
凜毫不留情地表現了自己的嘲笑,她笑起來的樣子可愛甜美又嬌俏,讓人不忍心責備,“骸,你用力辯解的樣子讓我感動。”
骸:“……”
誰他媽要你感動了。
和梅宮凜對話有一個很奇怪的現象,即是大部分人都會在不知不覺中被凜的對話節奏牽著走,事後回憶起來那中間實際上並沒有出現過引導性極強的話語,可偏偏深陷在這種對話的氛圍中,幾乎很少有人能和她勢均力敵。
所以大部分人和梅宮凜對話,都是一“死”。
凜順勢在草地上坐下來,骸看著她,跟著屈膝坐下:“港黑的武器被奪,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加上你讓我在那裡麵做的手腳,一旦被陀思妥耶夫斯基發現,你的結果大概率是兩邊不討好。”
“不會的,費奧多爾的注意力已經被另外的事情分走了,雖然不能保證,他絕對不會發現這一點,但隻要拖延的時間足夠我的目的達到就可以了。”
凜隨手拔了根草叼在嘴裡,她想,太宰出現的時機可真是太恰當了,否則她要立即補上一件足夠讓費奧多爾稍稍轉移注意力的事件,以免他發現那一批收回來的武器表麵下,全是滿滿的炸|藥。
“哎。”
凜歎了口氣,叼著草的樣子竟然不違和,有種詭異的反差萌感,她老神在在地望著天空歎息,“我的異能為什麼就不能直接把思想一類的也反轉了呢,如果是這樣,我直接把費奧多爾策反成我的走狗就行了。”
骸:“……”
骸:“首先,我要提醒你,如果你的異能到了精神控製係的強悍地步,你很可能根本沒辦法平安活到這麼大;其次,‘走狗’這個詞也是在罵你自己。”
哪有正當人的下屬叫“走狗”的,頂多是“忠犬”啊!
“啊!骸,我的心靈之友,你真是嚴謹到讓我忍不住想要誇你一句老學究。”凜不知何時順勢躺在草地上,手臂墊在腦後,笑容滿麵看著他。
……那種笑,是骸絕對不會認為是示好的那種笑。
“收起你那浮誇的演技,否則我不保證下一次你會在夢境裡看到什麼。”骸皮笑肉不笑地冷笑幾聲,話鋒一轉,“接下來你要怎麼做?”
“看來你不像表麵上對我那麼漠不關心嘛。”凜逮著機會就逗他,分寸又把握得很好,空著的那隻手擺了擺,“情況有變,太宰出現了。”
“你和太宰治達成了共識?”
骸迅速地反問。
凜看了看他,神情驚歎:”為什麼?難道坐牢可以讓人變聰明嗎?骸,你現在的智商簡直是以飛流直下三千尺的速度在快速前進!”
骸太陽穴猝然一跳:“彆逼我和你動手。”
他忍不住了!
這家夥太欠揍了!
閉眼緩釋五秒,六道骸再睜開眼時,眼中有了莫名的篤定:“凜,你好像將最開始我們討論的問題繞過去了……你之前明明很想了解雲雀對你的關注,不是麼。”
凜純真地眨眨眼:“你想說什麼?”
“你喜歡雲雀?”
凜眼神清透:
“是。”
“……”
這種斬釘截鐵的回答,讓原本占據上風而露出笑容的六道骸整張臉都僵硬了。
“但那也是之前……”沒有察覺他不對勁的凜正垂眼看向自己的手指,數了數,沒數出個確切時間,“……之前了,我本來都打算把這件事掀過去的。”
凜長大了,自然就能分辨了。
她愛慕的那種感覺,實際上是對於十年後的雲雀,並不是現在這個和她差不多年齡的雲雀,雖然都是一個人,但其中的微妙差異是確實存在的。
她嘗試過找尋答案,結果的不同是毋容置疑。在雲雀不知道那個曾經在暗中陪伴的人到底是誰之前,這一切都可以順理成章地揭過去。
凜沒想過雲雀見過她的樣子,更不知道這個人在嘗試著尋找她。她在國內留下的痕跡少之又少,雲雀卻能問到reborn那裡去,證明這絕非巧合,而是雲雀真的在持續地試圖找到她。
“……本來?”
骸重複凜的措辭。
“嗯。”
凜點了點頭,她認為這種事並不是丟臉、需要隱藏的事,骸除了是盟友,這個口嫌體正直的家夥姑且算是她的朋友——如果骸不會傲嬌地否認,然後說出來一大堆為了保護自己而顯得有些銳利的話。因此,凜半點不迂回、不虛偽地說,“等這件事結束,我要去和雲雀見一麵。”
正大光明、堂堂正正地見一麵。
骸蹙著眉頭,他自己都不太清楚自己為什麼要感到不快,可能是凜的態度過於坦蕩,他失去了一張可以反擊的手牌?
……不。
這種揮之不去的不快感覺並非是因為此。
骸聽見自己問:“然後呢?”
“唔,然後……”凜的腦袋歪了一點,是在認真思考,“……如果他對我懷抱有同樣的感情,我們可以試試,或許事情會有一個好的結果。”
作者有話要說: 宰不是來玩的,他真的有正事,隻是我沒辦法一下寫到sad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