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是Varia。
辨出來人, 森鷗外頗為意外地道:“彭格列……這可真是沒想到?”
這話顯然彆有深意。
凜八風不動:“隻要給錢,他們什麼都乾。”
森鷗外:“……”
你以為我們這次僅僅隻是給錢出個任務的事嗎?
說出去誰信?
凜這邊話音方落, 斯庫瓦羅正好借力跳上來,這麼高的港黑大樓被他跳來跳去仿佛一個小平房,斯庫瓦羅揮舞著義肢, 連帶著把劍都被揮舞的虎虎生風, 隨時都能直接砍人:
“我說梅宮, 你這怎麼回事, 打是不難打, 怎麼技能都這麼惡心?!”
凜眼含熱淚:“辛苦了。”
斯庫瓦羅:“……”
斯庫瓦羅:“你正常一點。”
他又極速往另一個方向跳,跟玩蹦極似的。
森鷗外:“原來凜和Varia認識。”
“森先生您失憶了嗎?”
凜一臉無辜, “我幾年前就和Varia接洽過了, 當時還是您讓我參加的, 我當然和他們認識了。”
森鷗外:“如果真是這樣,看來凜離開的這幾年也發生了很多事。”
“當然了。”
凜再次重複這個詞語, 表情非常震驚, “如果我不經曆那麼多事, 難道我是死了嗎?”
人活著就要經曆事情啊。
森鷗外:“……”
他溫文爾雅地一笑,終於放棄了和凜交談的念頭。
就算Varia出現了,打肯定不能隻有他們一支隊伍打,到最後連森鷗外和福澤諭吉都一人一把刀加入戰局, 隻有凜還安安穩穩的守在太宰身邊。
“啊,我第一次感覺自己是個累贅。”
太宰聲線拖長地感歎著,大義凜然道, “為了大局,凜,你去幫忙吧,我沒關係的!”
凜看著下方眼花繚亂的戰鬥場麵,頭也不回地說:“不需要我幫忙,很快就會結束了。”
太宰看著她的背影,突然說:“要是我能被凜治愈就好了。”
“是啊。”
凜附和著,隨手抓住了他的指尖,“你太容易受傷了,明明我也不能治愈你,不知道哪兒來的肆無忌憚。”
樓下的局勢已經開始改變了。
“正因為這樣凜才會擔心我啊。”太宰轉眼又自圓其說,甜蜜蜜地笑起來,“一點小傷都會注意到的。”
凜回頭看他:“……”
哎。
自家男朋友,除了寵著沒有彆的辦法。
就是腦子不太好,她有時候也想敲兩下。
“——我手上還有一張王牌!”
大概是看風向已經對他們不利,「組合」的老大這時突然揚聲大喊,可能還帶了個擴音器,至少凜在這麼高的樓層聽得還是很清楚,“隻要梅宮凜肯替我辦一件事,我可以不動用那張牌!”
凜蹙了蹙眉:“這人是看打不過就改變方案了?”
剛才還說一定要抓住她呢。
「組合」的首領弗朗西斯繼續喊道:“還有其他的條件,隻要我能滿足你的,統統都可以!”
凜:“……”
她看了看局勢:“不對啊……費奧多爾不來馳援麼?現在也不是最後關頭,這麼早就認輸談判未免太奇怪了。”
“你的能力展現不久,「組合」就收到了消息。”太宰的視線在屋內環視一周,“……港黑大樓不怎麼安全啊,森先生怎麼想的。”
他突然想到了什麼,攥了下凜的手:“凜,去談談。”
同時對一邊正給他換藥的護士招了下手:“需要拜托你一件事,可以嗎?”
凜見到了「組合」的首領,金發碧眼,還挺帥。
這種打著打著突然停下來的場景足夠怪異,所有目光都集中過來。
費朗西斯沉了一口氣,說:“梅宮小姐,隻要你幫我救一個人,隻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交換條件,我都可以答應。”
凜還沒開口,費朗西斯的一位女下屬就先不乾了:“費朗西斯,我是為了重振家族的最榮耀才會出現在這裡,現在你為了個人私欲就要放棄一切,我不能允許!”
“你不是為了個人私欲嗎?”
費朗西斯輕飄飄的一句話,將這位女下屬打得臉色都白了,他收回視線,“我的目的從來都隻有那一個,至於你……瑪格麗特,我同樣可以在允許範圍內對你做出幫助。”
瑪格麗特渾身顫抖著,顯然費朗西斯的承諾並沒有對她起到安慰作用。
她靜默兩秒後,轉身離開了。
凜看完了這出,才出聲詢問:“你要救的是什麼人?”
“我的妻子。”
費朗西斯聲音低沉,想起了遠在家鄉的妻子,眉眼都溫柔了,“自從我們的女兒死後,我的妻子就陷入了精神恍惚,我想,如果是這樣強大的逆轉能力,梅宮小姐應該可以徹底治愈我的妻子。”
不光是物理上的,還能夠治愈精神上的。
凜首先表達了自己的同情:“我很抱歉。”
繼而,她條理清楚地說:“但你的妻子是由於女兒的逝去而難過,就算我治好她一次,難保不會因為同樣的事情再次被打擊,這樣的方法可行麼?”
或者說,值得弗朗西斯在此時此刻停戰,拿那麼多優越的條件來換一個不確定的救治麼?
費朗西斯急切地解釋,試圖讓梅宮凜相信他的誠意:“您如果可以改變既定事實,就一定也能夠改變我女兒死去的事實,是不是?”
他的目光中透露出狂熱與希望,滿是懇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