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是傅修玉,他是被綠無直接請來的……
自從皇帝發現傅修言有謀逆篡位之心後,便立刻為傅修玉正了名,並對外宣稱他因自幼體弱,一出生就被抱離了皇宮。
如今成年身子大好,才將他召回。
傅修玉雖早已耳聞東陵語的慘狀,可這一見,還是被著實驚到了。
不過他也算是久經江湖,自然是做到了喜怒不形於色。
他佯裝著急地為東陵語看病,“你們快些瞧瞧配藥,彆再讓公主難受了。”
太醫們一陣望聞問切後,得出結論:此番皮膚發癢紅腫乃是敏症,由水土不服所致。
水土不服?
傅修玉將一切看在眼裡,卻並未聽進心裡,一個水土不服怎會變成這幅慘狀?
“幾天能治好?”
他最關心的是這個問題,因為這關係到他的計劃。
張太醫看了看東陵語身上的腫塊和膿皰,又摸了摸她的脈搏,緩緩說道:“大約、大約需要月餘時間。”
傅修玉眉頭微皺,“這……”
“庸醫!”
聞言,傅修玉還未開口,東陵語便瞬間炸了。
傅修玉見東陵語如此難受,趕緊上前安撫道:“公主先彆心焦,我自會為你想辦法的。”
東陵語看著所有人都對她避之不及,唯有傅修玉如此貼近自己,眼中絲毫沒有嫌棄之意,這種感覺讓她心頭一顫。
果然,傅修玉不是一般人。
這是她第一次產生這樣的想法,也開始懷疑自己從前堅定不移的選擇是否正確。
傅修玉溫言軟語地安慰了東陵語一番後,又看向張太醫,
“月餘?這絕對不行,您能不能想想辦法,讓公主身上的紅疹快速修複?”
張太醫搖搖頭,“二皇子殿下,這月餘的時間已經是老夫保守估計了,公主身上的敏症實在太過嚴重,能在一個月內治好就已經算是不錯了。”
其他的事情他可不敢保證。
傅修玉:“張太醫,東陵公主身份尊貴,且這等事情又是在我朝境內發生的,若是治不好,我父皇定然也無法心安。”
眼下還不是暴露的時候,他也隻能以皇帝為借口。
張太醫左思右想,背著手在屋裡來回走了幾遍。
良久,他試探地說:“除非使用江草籽,但這江草籽帶有毒性,老夫擔心會有未知的風險,畢竟從未有人用過此等烈藥。”
東陵語靠在傅修玉的懷中,大口喘著氣:“不用說了,就用江草籽,隻要能早點治好本公主的身體,其他一切風險本公主自擔。”
一切都要以她的計劃為重,若將來她能登上寶座,還怕找不到良藥修複嗎?
現在還怕什麼損傷身體?
更何況,她對自己的身體很了解,從小到大,她服過的毒藥數不勝數,這點毒性根本奈何不了她!
“公主,你……”
傅修玉看著東陵語,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本公主自己心裡有數,你無需再勸。今日之事,多謝你了。”東陵語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傅修玉看得一陣愣怔,倒不是因為東陵語的美貌,而是她此刻的笑容實在醜陋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