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女子,是白家的嫡小姐。
白沙皇室以白姓為尊,共分為兩個部族,明族與陰族。
明族生來便是尊貴的皇室族群,掌管著白沙皇室命脈手握重兵,享受著人上人的奢華生活。
而陰族。
自出生之日起就注定了隻能活在明族的陰影之下,專門乾一些殺人越貨的勾當,幫助明族處理掉那些阿讚之事。
俗稱,皇室‘黑手套’。
可自從白沙國政變之後,便轉由陰族人掌握白沙主權,這民間的白氏陰族之人便開始不斷地壯大自己的勢力。
如今也算是給自己爭得一席之地,可終究是名不證言不順的。
“白月,禍從口出!”白陽出聲喝止住她,“這幾年竹籬館在江湖上聲名鵲起,便是家主來此,都也是要給他幾分薄麵的,你如何敢的?”
白月因為憤怒,一張嬌俏的小臉兒都染著紅暈,表情十分不屑:“那又如何!我可是尊貴的白家血脈,他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江湖門派,我們用不著卑躬屈膝!”
白陽掃了眼白月,皺起眉來,“小妹,你如今真是愈發的張揚放肆了,夫子教你的那些修身養性的學問,你都讀到狗肚子裡了?!”
若非她是自己一母同胞的親妹妹,他才不願意走哪兒都帶著這麼一個囂張跋扈的蠢貨!
“明明是他們無禮在先,你罵我做什麼?”白月氣氛極了,“姑姑說的沒錯,你就是一個付不起來的軟蛋,眼看著彆人都打你臉上了,你還這般忍氣吞聲,簡直是丟我們白家的人!”
“你住口!”
白月的耳畔,突然響起一陣低沉而充滿怒意的喝聲,震得她心神一顫。
那股強大的氣息如同山嶽般沉重,從上而下壓迫而來,讓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白月隻覺得胸口一陣沉悶,仿佛被巨石重壓,連呼吸都變得異常艱難。
心頭一驚!
不可思議地看向白陽,他……
白陽不是不會武功麼?
怎麼就擁有了這般厲害的威壓,這很明顯是隻有會武功的人才會有的內力啊?
正當她想問個明白時,竹籬館厚重的大門,緩緩打開。
“兩位,請。”
早在開門的一瞬,白陽便收起了自己的內力,仿佛剛才的一切不過是一場夢幻罷了。
白陽不理會白月,邁步走至門前,“多謝。”
“哎,大哥你等等我呀……”
白月忽然扯著嗓子喊道,那聲音尖銳又刺耳,讓人聽了心生厭煩。
眼瞅著幾人逐漸遠去,白月也顧不上再多加思索,急忙邁著倉促的腳步小跑著追了上去,邊跑嘴裡還嘟囔著:“真是的,也不知道等等我。”
那一臉不高傲且鄙夷的樣子,仿佛全世界都欠了她似的。
竹籬館的仆從引領著他們迂回輾轉,幾乎快把兩人給繞得暈頭轉向了。
白月一路上不停地小聲抱怨嘀咕:“這什麼破地方,繞來繞去的煩死了!”
每走上一段路,等他們再次回首時,已然不是方才所走過的路徑了,白月撇著嘴說道:“這地形怎麼這麼複雜,真是麻煩!”
她望著如此繁雜的機關,心中滿是嫌棄。
原本還想著能夠將這裡的機關暗道銘記下來,待回去之後,派人把這裡夷為平地呢!
可現今看來,這竹籬館的確是有些能耐的。
故而,她便跟得愈發緊密了,連腳步都不自覺地拘謹了幾分,半個時辰之後,兩人才被帶入了一間密室。
那密室與以往的密室不同,裡麵雖說是密室,可布置的卻是極為奢靡。
白月卻不屑地哼了一聲:“裝什麼闊氣。”
論有錢,誰比得上他們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