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透著不屑,“傷人在前?這話從何說起?”
白風咬牙切齒地反駁道:“昨日之事,分明是她先動手打傷了我弟弟,我才不得已上門討個公道!”
白陽眸光如刀,直射白風,“哦?那請問,她又為何會平白無故地傷你弟弟呢?”
白風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反問弄得一愣,臉色瞬間變得更加慘白。
她顫抖著聲音,試圖掩飾內心的慌亂,“這、這我怎麼知道?反正她就是重傷了我弟弟,這是事實!”
白陽冷笑一聲,不再多言。
他的目光在眾人身上掃過,仿佛要將每個人的心思都看得透徹。
院落裡的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仿佛有一場風暴即將來臨。
白陽不理會她,而是將目光投向了紅衣,“你來說,為何要傷她的弟弟?”
紅衣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她轉過頭,對著白陽說道:“還不是因為那個家夥的弟弟,仗著自己有點勢力就欺負人。
我們明明一大早就交了稅,可那家夥就是誠心的,一次又一次地來騷擾我們。
我們沈家雖然有錢,但那些錢都是用來孝敬您的,如果什麼阿貓阿狗都上門來要,那我們沈家乾脆把銀子都撒出去算了,何必留著呢。”
說完這番話,紅衣女子又朝管家使了個眼色。
管家心領神會,立刻一瘸一拐地從門內走了出來。
他指著白風身後的幾個小廝,憤憤不平地說道:“白少爺,您瞧瞧這幾個家夥,就是他們打傷了我,非逼著我們再拿錢,我們沈家一直規規矩矩地交稅,可他們卻如此無禮,真是讓人氣憤!”
管家的話語落下,原本還氣勢洶洶、囂張跋扈的兩個小廝,瞬間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變得啞口無言。
他們麵麵相覷,眼中滿是惶恐與不安,隻想縮進角落裡,將自己藏得嚴嚴實實,儘量降低存在感,以免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
白陽聽著管家的話,眼中逐漸凝聚起一片陰霾,戾氣四溢。
他冷聲質問,語氣中透露出絲絲寒意:“這就是事情的全部經過,對嗎?”
白風站在一旁,感受到白陽身上散發出的強大氣場,不禁渾身顫抖起來。
她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之前那女人所說的話語,每一個字都像是針尖般刺入她的心中,讓她感到一陣心驚肉跳。
難道,那個女人所說的一切,竟然都是真的?
白風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感,她突然意識到,自己或許已經卷入了一場無法預料的風波之中。
難不成,白陽這個舉世聞名的廢物,平日裡都是裝的?
可他為何要選在此時暴露於天下?
白風的嘴唇微微顫動,仿佛內心的波濤在掙紮,最終,他還是沒能忍住。
開口辯駁道:“白少爺,請您務必保持清醒,莫要被那女人的花言巧語蒙蔽了心智,您可知,昨日的她絕非今日這般模樣,她……”
紅衣輕聲插話,語氣中透露出一種莫名的幽深:“哦?那我昨日又是什麼模樣呢?你那弟弟可真是膽大包天,居然敢妄言我們沈家就是你們白家的錢袋子!”
白風臉色一變,紅衣的話語如同銳利的箭矢,直刺他的心臟。
她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內心的波瀾,反駁道:“如今我弟弟昏迷不醒,這話倒是都由著你們來說了是吧?”
“真是荒謬至極!他們沈家何時成為你們的私有財產了?這種無稽之談,簡直是對我們白家的侮辱!”
白陽冷笑一聲,不再多言,但眼中的寒意卻愈發濃烈。
白風也知道自己這次的辯駁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但她仍舊堅持著自己的立場,絕對不能輕易屈服。
兩人之間的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