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卻因為傷勢過重而無力地跌回原地。
她的聲音雖然微弱，卻充滿了無儘的恨意，“我真是好恨我自己，當初為什麼沒有殺了你！”
沈傲雪默默地注視著白水仙，她的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感。
她們曾經是具有血緣關係的親人，卻因為她的死心，百般害她！
如今，看著白水仙如此淒慘的模樣，沈傲雪的心中既有同情，又有難以言喻的憤怒。
“我來看看你，看看你究竟變成了什麼樣子。”
沈傲雪的聲音冰冷而平靜，仿佛是在敘述一件與她無關的事情。
她走到白水仙的身邊，蹲下身子，仔細地打量著這個曾經熟悉又陌生的女子，“你如今活得這般悲慘，可有後悔過？”
白水仙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她想要開口說話，卻因為疼痛而呻吟起來。
沈傲雪看著她的痛苦，心中卻沒有任何波瀾。
她知道自己已經不再是那個天真無邪的少女，而是被現實磨礪的鋒利無比的劍。
“你知道嗎，我曾經以為有朝一日你曾會有那麼一星半點兒的悔過之心。”
沈傲雪輕輕地說道，她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淡淡的哀傷，“但是，你的殺意讓我徹底清醒了，我想……我們之間現在已隻剩下怨恨！”
白水仙的眼中的情緒一閃而過，她想要解釋，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沈傲雪靜靜地看著白水仙，緩緩說道：“不如……讓我們來看看你為他所做的一切都值不值得？”
白水仙怒目圓睜，用儘全身力氣吼道：“你得意了？看到我這樣你就滿意了，是吧？”
沈傲雪沉默了片刻，輕歎了口氣：“我從未想過要將你逼到如此絕境，是你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來挑戰我的極限！”
白水仙冷笑一聲：“哼，說得好聽，你現在假惺惺地來憐憫我，有什麼用！”
沈傲雪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我並非憐憫你，我隻是想來看看，那個讓你不惜一切也要拚命付出的男人，他究竟值不值得你的愛！”
白水仙卻根本不聽，嘶聲道：“彆在這裡貓哭耗子，若不是你，我怎會落得如此下場！”
沈傲雪微微皺眉：“你我之間的恩怨，或許從一開始便是個錯誤。”
此時，外麵傳來一陣嘈雜聲，白水仙的心中一緊。
她最後看了一眼白水仙，說道：“你不是一直都希望你愛的人能夠登臨大位麼？今日我便讓你看看，他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說完，她轉身快步離去，留下白水仙在那獨自癲狂，而那渾身是血的身影，也仿佛成為了一段永遠無法化解的悲劇的象征。
當那個男人如同被遺棄的殘葉，飄然落在白水仙的身側，白水仙的眼眸中滿是不敢置信的驚愕。
她凝望著這個曾經占據了她整個生命的男子，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悲涼。
“你……你怎麼會變得如此模樣？”白水仙的雙手顫抖著，小心翼翼地捧起男人的臉頰，指尖傳來的冰涼觸感讓她心如刀絞。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哭腔，卻又充滿了決絕與憤怒。
“是不是他們對你下了毒手？我要……我要去殺了他們，為你報仇！”白水仙的眼中閃爍著仇恨的火焰，她似乎已經忘記了自身的安危，隻想為這個男人討回一個公道。
她的聲音在寂靜的地牢中回蕩，帶著無儘的悲痛和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