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垂上傳來酥麻微涼的感覺,驚得嵐莓渾身一震,整個人失去了反應的能力。
洛斯裡亞親吻兩下,見她沒有任何反應,又張口含住。
有些違背常理的是,洛斯裡亞口腔中的溫度更涼,整個耳朵都被那種微涼的感覺包裹,然後有什麼果凍似的東西碰上她的耳垂。
不,不像是果凍。
果凍是更加光滑且柔軟的,而那個東西內裡濕熱,帶著點肌肉的力道,描摹一般不輕不重地在她耳垂上按壓。
嵐莓甚至能感覺到他的舌尖蹭過耳垂和耳墜之間的空隙。
耳垂上似乎有一瞬間閃過疼痛的感覺,但很快被微涼的舌尖覆蓋上,變成了更加隱秘的酥痛。
嵐莓甚至控製不住地嚶嚀出聲。
她眼裡含上一些生理性淚水,手指無力地扶著洛斯裡亞的肩膀,聲音打顫地喊:“洛、洛斯……”
話音未落。
洛斯裡亞已經放開她的耳垂,起身拉開了距離。
她的耳朵濕漉漉亮晶晶的,洛斯裡亞垂眸看了兩眼,那張漂亮的臉上仿佛浮現出了好看的粉色腮紅。
嵐莓喘著氣,有些反應遲鈍地看著他,又看見洛斯裡亞不知從哪兒取出一塊小手帕,拿起來輕輕擦拭她的耳垂。
小手帕帶著溫熱的濕度,有點燙,像現代火鍋店裡會提供來擦手的那一種。
略微粗糙的手帕表麵擦拭耳垂,很快將剛才那種讓人悸動的觸感都覆蓋掉了。嵐莓心中莫名生出可惜的念頭。
她呼吸平複了些,才張口問道:“洛斯裡亞先生,這是在做什麼?”
畢竟他親完還擦了,嵐莓總不會覺得這也是什麼曖昧的行為。
“這個剛戴上去會主動幫你打耳洞,有痛感的。”洛斯裡亞抬起手,用指腹在嵐莓耳廓上輕蹭,“就像活著的東西,咬了你一口。”
嵐莓眨眨眼睛,聽出他的話裡有恐嚇的意思,卻半點沒有被嚇到。
畢竟剛才在她看來,咬她耳垂的是洛斯裡亞。
嵐莓可不怕這個。
“不疼了吧?”洛斯裡亞指尖的動作沒有停下,臉上的紅霞卻慢慢淡去,恢複了那種懶散的模樣。
嵐莓點點頭,又問:“您是在用嘴巴製止它咬我嗎?”
洛斯裡亞覺得好笑,撫摸她耳朵的手指收回時,撩了一下她的劉海,語氣輕鬆:“想什麼呢。”
“不是嗎?”嵐莓問得很嚴肅。
洛斯裡亞輕笑一聲,解釋道:“我一直在借用神力,又長年累月浸泡淨光池水,這具身體裡已經蘊含了太多光明神的力量……”
他頓了頓,“而光明最重要的權柄之一,就是治愈方麵的能力。”
洛斯裡亞垂眼看著嵐莓,笑容變淡,精致的臉顯出些許冷淡:“我的唾液具有治愈傷口的能力。”
嵐莓瞪大了眼睛,很想問一句:“這是怎麼發現的?”
洛斯裡亞這副聖女打扮,
不笑的時候真的顯得很冷傲,難以接近的樣子,讓嵐莓一瞬間噤聲。
但她和洛斯裡亞早就不是最初的關係。
她覺得,他們也能算是足夠親密了吧。
於是在片刻的猶豫之後,嵐莓還是果斷把剛才的問題說了出來。
洛斯裡亞臉上的冷淡瞬間被無語取代,他看了嵐莓一眼,好奇又好笑地去揉她腦袋,“你是覺得我舔了彆人嗎?”
“……哪有那麼變態。”嵐莓小聲說,“我以為您受傷了。”
手上有個小刀口,下意識舔一下什麼的。
雖然唾液裡有很多細菌,傷口也不乾淨,正常人應該不會隨便舔。
洛斯裡亞無言,好一會兒才說:“身上的一切都能拿來做治療,最好用的是體//液和分泌物,實在緊急的時候頭發也能用。”
嵐莓:“誒?”
“就比如。”洛斯裡亞忽然坐在嵐莓身側,手掌靠近嵐莓的腹部,在她反應過來之前又輕輕翻轉,用指尖在她小腹前做了一個劃拉的動作。
在嵐莓震驚的目光中,他再次笑了起來:“如果你這裡被人劃了一個大口子,內臟都要往外翻,就可以緊急用我的頭發填補。它們會慢慢治愈你的傷口,最後恢複如初,連疤痕都不會留下。”
嵐莓目瞪口呆:“……這真是。”
好奇怪,又好曖昧的形容。
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不就是兩人的身體融合在一起了嗎?
“如果你不怕我疼,也可以用我的手臂來補。”洛斯裡亞這麼說,“我的身體也會自我再生,緩慢恢複。”
嵐莓隻震驚了三十秒,就想到另一個比較關鍵的問題:“那洛斯裡亞先生,如果你的頭沒了呢?”
洛斯裡亞:“?”
“腦袋掉了,或者被什麼怪物吃掉。”嵐莓比劃著說,“還能再生嗎?”
她的問題裡有好奇,也有一些擔心。
那語氣就好像她原本以為,聖女殿下是不會死的。
洛斯裡亞沉默了一會,還是問:“你為什麼覺得我會知道答案。”
嵐莓:“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