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染本來不想理會,可二伯母卻越說越離譜,竟然扯到了她的爹娘。
是可忍孰不可忍!
葉傾染當即站住,回頭盯著二伯母的方向說,“彆指桑罵槐的,有脾氣當著我的麵來說!將軍府的確是因為我受到牽連,爹娘和兄長罵我,埋怨我,我都認了!”
“可二伯母,你當初和二伯帶著全家老小住在將軍府,可不是我們強求來的。這些年吃住不花一文錢,堂哥堂妹到外麵買胭脂水粉,去青樓聽曲兒喝酒可都是記在將軍府的賬上,不說有二三百兩,也有一百兩了!你們若是早早的回去,也不會跟著我們受牽連!”
“怎麼吃苦的時候罵我,享福的時候就不記著我們的好了?”
葉傾染伶牙俐齒,懟的二伯母啞口無言,說不出話。
葉國棟礙於她是兄長的夫人,葉傾染的娘親又是軟弱仁善的性子,這些年來,明明是主人家卻受了二伯母家的不少憋屈氣。葉卓宇偶爾想要對付他們,可嘴上笨拙,占不了上風,今日聽葉傾染這麼說,麵色不顯,可心裡卻痛快極了。
“我們是長輩,說你兩句,埋怨兩句怎麼了?”
“這麼牙尖嘴利,怪不得陛下受不住你,要把你的皇後之位給廢黜了!”
二伯母臉紅脖子粗,還沒有意識到葉傾染的戰鬥力,繼續挑釁。
葉傾染瞥了一眼她身邊看起來嬌嬌弱弱,眼底實則滿是算計的女子,擠出一抹假笑的公然互懟,“是啊,我是比不過二伯母教養的堂妹。嫻妃勾搭上皇上,讓陛下對她一見傾心的時候,堂妹好像也在吧?那場酒宴,堂妹也是千方百計的想要讓陛下喝一杯。”
“可惜,堂妹不如嫻妃,是二伯母沒有教好,所以才失了進宮的機會吧?”
葉傾染眉眼彎起來,眼底卻不見笑意。
這群想要把將軍府吃抹乾淨還不想吐骨頭的家夥們,以後還想要占便宜,也要看看她同不同意。二伯母吃癟的說不出話,手顫巍巍的指著葉傾染。
葉傾染急忙裝作關切的說:“二伯母若是累了,就少說話吧。”
“路上的水可是不夠的,您說多了,彆再渴著!”
本來要告一段落的局麵,卻聽一道低沉的男人說教聲自耳邊傳來,“傾染,我們都知道你如今心情不好,可她畢竟是長輩,你如此無禮,以後該如何自處?國棟,你也不管管女兒?這本來就背著被貶的身份,難道要一輩子留在將軍府?”
是誰?說出這麼封建刻板的話。
葉傾染擰起眉頭看過去,是張跟嫻妃長相有八九分相似的臉——大伯?
“大伯教訓的是!是傾染不如姐姐了。”
“我是心情不好,可歸根結底,卻是因為姐姐在宮中處處算計。”葉傾染當眾把嫻妃的那檔子事兒給撂出來,向來注重顏麵的大伯沉默不語,臉色明顯不悅。
誰管你開不開心!
葉傾染繼續說:“可怎麼嫻妃娘娘在宮中獨得恩寵,還是沒有替大伯父說一句話,讓您免於流放呢?哎呦,是不是姐姐怕受到你們的牽連,不敢說啊?看來大伯是養了一個好女兒!”
“我爹爹的命苦,以後隻能有我陪在身邊照顧了,可大伯倒是命好,有一個在宮裡做貴妃娘娘的女兒,也不知能有什麼用處,是換兩碗白粥吃,還是換一顆紅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