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的路上,柳相倒是沒再遇到什麼危險。
自從知道是二皇子派人刺殺他以後,他就是看著自己身邊的侍衛都覺得心顫,擔心他們什麼時候會突然動手殺了自己。
他已經好幾個夜晚沒能睡好覺了,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整個人都身心俱疲,一直回到自己的住處才忍不住大睡了一覺。
起床後,他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二皇子對峙。
“抱歉,二皇子說過,不見人。”
柳相剛到府外就被攔住了,他現在著急要一個答案,便不耐煩地將通行腰牌拿出來說道“瞎了你的狗眼,連我都不認識了?”
守門的侍衛瞥了他一眼,仍舊不打算放行。
“哼,我有通行腰牌,你敢攔我就準備被發配吧!”
柳相將他用力推開,直接走了進去。
雖說不見人是二皇子的指令,但侍衛也清楚這通行腰牌的分量,不敢放人,但也不敢強行攔住,隻能任由他進去了。
平日裡這些侍衛是絕不會攔他的,可今日卻不同,這也證實了二皇子的確是要舍棄他了,壓根就沒想過他還會再回來。
很快,他就在後花園裡找到了賞花的二皇子。
他身邊圍著不少侍衛小廝,看到柳相過來,他們立馬上前攔住。
“大膽,竟敢擅闖二皇子的府邸!”
聽到這話,二皇子回頭看向柳相,眼睛微眯,語氣有些驚訝“你竟然還活著,看來找的那些人還是能力不夠啊。”
他將話說得輕描淡寫,甚至聽起來還有些可惜。
柳相此時心底半點僥幸都沒有了,連二皇子自己都親口承認刺殺是他找人做的了,此事再無轉圜的餘地。
“為什麼?我恪儘職守為你辦事,為什麼要殺我?”
他氣得急了,連聲音都有些顫抖,“就連讓我去見識那些人我也照做了,有什麼不對嗎?”
“哼,有什麼不對?”
二皇子冷哼一聲坐到一邊,“你是個什麼身份,也配質問我?不過是個賤奴,殺了也就殺了,僥幸讓你逃了,你找個沒人的地方偷偷活著也就是了,何必到這裡來送死?”
聽到這些話,柳相的心裡就跟針紮一樣。
他從前也是幫二皇子出謀劃策過的,那時候二皇子說會重用他信任他,所以才給了他通行腰牌,讓他可以隨時進出府邸。
可現在呢?
柳相的眼睛發紅,咬牙切齒地說道“可你從前並沒有因為我的出身微賤而看低我,還說會重用我,讓我做你的左膀右臂……”
“嗤,彆開玩笑了。”
二皇子撐頭看他,“不過是幾句空話,也隻有你會信,像你這麼好騙的人,能聰明到哪去?以往你還能給我出些有用的主意,現在卻什麼有用的法子都沒有,我還要你做什麼?”
“我……”柳相啞口無言。
二皇子以前是沒什麼幫手的,後來才一步步到現在的權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