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紅著眼眶的葉芸蓮,葉傾染就知道他們都聊了些什麼,也沒多說,直接對葉芸蓮說道“明日你把銀子補上,以後不再做這種事,這次我就當沒發生過,這樣總可以了吧?”
葉芸蓮沒想到葉傾染竟然沒有過多計較,便想著稍微得寸進尺一下,答道“我也想還回去,可是我已經用了一半了……”
“賬上算下來缺了五百多兩銀子,就算你將假賬填上,你手裡也還能抽出一百兩來,這一百兩你這幾天能用去五十兩?”
葉傾染皺眉,“你倒是說說,都用在哪了?”
這話本身就是亂說的,讓她仔細說用在哪裡她怎麼可能說得出來?
看著她支支吾吾的樣子,薑氏比她還著急“你這孩子,一百兩就是一百兩,你就是真用了,你也得想辦法還上這一百兩。”
既然沒法賴賬,葉芸蓮便又裝作乖巧的樣子說道“我知道了!我一定會補上的,明天就補!”
葉傾染看著她這樣子,隻覺得可笑。
說什麼用了一半,不就是想借機在手上留一半嗎?真要是用了,明天又怎麼可能補得上?真是說謊都不帶打草稿的。
話說到這部分,葉傾染自然也不用再說什麼了。
她根本不信葉芸蓮是個知錯能改的人,否則也不會在上次被抓以後,這次又犯了。
即便這次又認錯,但很大概率還會有下一次,所以她打算就這麼看著葉芸蓮自己作死,到時候趕走她也不會有任何人阻攔了。
葉芸蓮將銀子補上後,葉傾染就真的沒再問過了,甚至繼續讓她管賬本。
這麼看下來,她便覺得賬本先生離開後,她已經無可替代了,否則葉傾染也不可能還讓她留在酒樓管賬本。
這麼想著,她安分幾天後,又起了心思。
她吸取教訓,上一次被發現,一定是做得不夠隱蔽,否則也不至於輕易叫人看出了紕漏,這一次,她寧可少拿一些,也要將賬目做得更加隱蔽。
不得不說,為了掩蓋自己偷錢的事實,她現在都算得上精通做賬了,隻不過,是做假賬。
雖然這次銀子拿得不如上次多,賬也做得隱蔽,連方式都變了,不再說是客人賒賬,而是寫的生意差。
最近這些日子葉傾染都在忙彆的,根本沒有回來過酒樓,生意好壞也不過她一句話罷了。
隻是她不知道,賬房先生不過是回去休假罷了,這幾日已經開始重新做賬了,她就算偷得再少,在賬房先生這裡也是一目了然。
幾日後,葉傾染回到家裡第一件事,就是找來了葉芸蓮。
葉芸蓮知道她剛回來,肯定沒空查賬本,再說她假賬做得幾乎是天衣無縫,不可能被發現,所以並沒有當回事。
但葉傾染直接開口說道“葉芸蓮,我給過你幾次機會了,是你自己不珍惜,偷錢的事情屢教不改,酒樓容不下你這種人。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