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樓賣出去之前仍舊要正常經營,葉國棟也親自守在這裡,等著有人出錢買下酒樓。
可還沒等到貴人尋來,卻先等到了鬨事的人。
“你們摘染樓從前就飯菜不乾淨,讓人吃了身體不適,還以為你們是真的整改好了,沒想到現在竟然直接吃死了人!”
有披麻戴孝的年輕男人在酒樓門口哭喊著,惹來了不少人圍觀。
葉國棟當即出門查看,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我們酒樓的飯菜什麼時候吃死過人?”
年輕男子看到他,直接衝上來想打他“我爹不過是來你們這裡吃了頓飯,回到家裡不到一刻時間,就嘴唇發青眼眶發紫吐血身亡,仵我都說了,是吃的飯菜有毒,這件事你還想狡辯嗎?”
葉國棟隻一側身,將他胳膊抓住一推,就讓他跌倒在地。
“你如何能夠證明你爹是吃了我們的飯菜中毒的?倘若他中途還吃了彆的東西,豈不是要平白賴到我們頭上?”
男人跌坐在地上,仍舊指著他的鼻子怒道“我爹就是愛喝你們家的酒,近些日子都是在你們酒樓用膳的,昨日也有下人陪同,他們都能作證,我爹隻在你們酒樓吃了東西,中途再沒碰過彆的!”
周圍的百姓們都聽說過摘染樓先前飯菜不乾淨的事情,雖說後來澄清了是有人故意投毒,但誰又能保證被投毒的飯菜不會進到自己嘴裡呢?
更何況這一次還是吃死了人,這樣大的事情,他們自然全都要怪在摘染樓的頭上。
葉國棟皺了皺眉,覺得有些棘手,但還是說道“即便是你們的下人能夠作證,那也是你們自己的人,證詞做不了數。”
“老爺,不好了,又……”
有小二慌張地從酒樓裡跑出來,話說一半看到了外麵這麼多人,便壓低聲音湊近葉國棟的耳邊,“又有人中毒了,已經斷氣了。”
“什麼?!”
葉國棟瞪大眼睛,沒想到他守在這裡都還有這樣的事情出現。
那眼前家人中毒去世的年輕人說得很有可能也是真的了,他立馬讓小二把酒樓每扇門都守住,自己人絕不能放出去,他自己則是去查看死者的狀況。
年輕男人見狀,也能猜到一些,大喊道“他們現在又吃死了人,我要報官,決不能讓這種喪儘天良的酒樓繼續開著!”
百姓們聽完也唏噓一片,開口支持他去報官。
很快,京兆衙門就有捕快過來將酒樓圍住了,捕頭喊道“酒樓裡無關的人都趕緊離開,我們要查封摘染樓,摘染樓管事的人在哪?自覺出來,否則彆怪我們不客氣!”
這動靜鬨得如此之大,葉國棟隻好出來,但也無從解釋。
他已經確認了,酒樓裡的人的確是吃了他們的飯菜才中毒死亡的,而且是不帶任何掩飾的劇毒,下毒的廚師也已經服毒自儘了,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事已至此,捕頭確認此事與摘染樓有關,便直接將葉國棟和幾個和死者的飯菜有接觸的人一並帶到衙門審問了。
他們暫且被關在牢房裡,外頭還在調查事情具體的狀況,葉國棟低著頭有些焦急。
出了這樣的事情,彆說是酒樓賣不出去,就連自己都要賠在這裡了,不知道葉傾染那頭如何了,會不會耽誤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