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疤瘌沒好氣地瞪了一眼他姐,真是個沒腦子的東西。
寨子的事情是能在這個地方說的嗎?
“閉嘴,一會看我眼色。”
說完,吳疤瘌就帶著一幫人氣勢洶洶地朝糖坊的方向走去。
安比槐眯著眼睛看向幾人,覺得有些可笑。
難怪李二奎慫了一輩子,原來鐵蛋娘的兄弟這麼多,看起來還都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
“夫君,要不你先去避一避吧。”薑暖擔心這些人傷到安比槐,連忙說道。
狗蛋媳婦鄭玉蘭也急道:“哎呀,狗蛋他們去哪兒了啊,平時總在眼前晃悠,趕都趕不走,怎麼需要他們的時候就不見人了?”
“玉蘭嫂子,狗蛋他們有點事情出去了。”
安比槐說道:“才這麼幾個人,就敢來金水村鬨事,你們放寬心,等會我請你們看場好戲!”
在糖坊做工的人除了鄭玉蘭她們幾個女人之外,剩下的都是清一色的男人,足足有三十多號人。
就不相信他們會看著自己被人欺負。
果然,還沒等吳疤瘌幾個人走到跟前,糖坊的人聽說有人欺負到了安比槐的頭上,放下手裡的活就出來了。
吳疤瘌看著從糖坊走出來的黑壓壓的一群人有些發懵。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身後一群人也提著家夥事就圍上來了,村長王大貴站在最前麵。
“吳疤瘌,你幾次三番來我們金水村鬨事,也太不把我們村放在眼裡了。”
王大貴站出來嗬斥道。
吳疤瘌凶名在外,聽說還跟山上的土匪有聯係,要擱以前,王大貴肯定不敢跟他正麵起衝突。
但自從他知道安比槐組建小隊的意圖之後,他頭一次覺得腰杆子挺直了。
娘的,惹到他王大貴沒事,要是惹到安比槐的頭上,就讓吳疤瘌知道知道馬王爺幾隻眼。
“安比槐,你為什麼要攛掇著李二奎休了我姐?”
看到被包圍了,吳疤瘌氣勢瞬間軟了下來,鐵蛋娘也縮著脖子藏在幾個兄弟身後。
“還有你們,我今天是來找安比槐的,這件事情跟你們沒關係。”吳疤瘌發現圍著的人很多,壯著膽子嗬斥道:“如果把我惹急了,我手裡的刀可不認人。”
“放你娘的屁,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德行。”
王大貴同樣被激怒了。
現在安比槐可是金水村的重點保護對象,要是外村的人在金水村把安比槐欺負了,他這個村長的麵子往哪兒放?
“好好好,你們......還有你們,都護著他是吧?”吳疤瘌被氣到渾身發抖。
上次縣府在各村征調壯丁的時候,他們村就把他推了出去,明知道是去送死的,吳疤瘌自然不可能去當什麼壯丁,所以就趁夜溜上山當了土匪。
沒想到剛到寨子裡沒兩天,大當家和兄弟們下山劫道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
兄弟們下山找尋的時候隻找到了被野狗啃食到麵目全非的幾具屍體。
他憑著一股子狠勁,壓服寨子裡剩下的十來個兄弟,直接坐上了大當家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