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中橫於餓狼口中的粗樹枝驟然斷裂,薑薑滿目驚恐看著狼口即將咬在自己臉上。
“咻——!”
一道寒光破開黑暗飛入山洞,一劍削下了餓狼的頭。
餓狼的身體頓時癱軟倒在薑薑身上。
長劍“咣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薑薑神色一喜,忍著被狼撕扯著左臂的劇痛抓住神音劍,揮劍砍去。
“嗷嗚……”
狼哀嚎一聲鬆開了嘴,泛著綠光的眼睛滿是仇恨盯著薑薑,後腿蓄力猛然一躍撲向她。
有了武器薑薑不再慌亂,雙手緊握劍柄用力向上一捅刺穿了狼的腹部。
溫熱粘稠的血液噴濺在薑薑臉上,右眼一片模糊。
狼哀嚎了一聲便沒了動靜,薑薑費力一腳將它踹到一邊癱在地上大喘氣。
她身上出了一層冷汗,本就濕漉漉的衣服此刻就像浸過冰水一般凍得她打了個寒顫。
薑薑偏過頭看著那兩頭狼的慘狀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利落的抽出捅穿惡狼的長劍走向觀雪竹。
洞中昏暗看不清他具體傷的如何,薑薑的手小心翼翼伸向他的腳腕指尖上立刻沾上了溫熱的液體。
惡狼獠牙鋒利咬在腳腕處,恐傷到骨頭。
薑薑忍著痛單用右手撕扯自己的衣裙,費力撕下幾條短布條又將之打結成一個長長的布條。
溫熱的鮮血順著她的手側流下染紅了手中的布條,她顧不上喊痛又將用來防身的粗樹枝折成幾節放在觀雪竹腳腕周圍小心用布條包裹固定。
看著觀雪竹包的嚴嚴實實的腿薑薑才放下心給自己包紮傷口,待包紮完臉上豆大的汗珠順著下頜落下。
受傷又遇寒冷和饑餓,身體和精神上的疲憊如海浪般湧了上來,她克製住想要躺倒睡覺的欲望起身撿起地上的乾樹枝繼續鑽木取火。
半個小時後,一絲明亮的紅色火苗從黑暗中迸出,薑薑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像對待易碎的珍寶一般往上疊加乾草和枯樹枝。
火苗幾個呼吸間變成一大團火焰,明豔溫暖的火光跳躍著烤的她的臉暖洋洋的舒服極了。
“觀雪竹,我真的生出火了!”
薑薑轉過身興高采烈的看向他。
火光照耀下觀雪竹先前慘白的臉此刻青黑一片,薑薑頓時慌了神。
“觀雪竹?你醒醒……你能聽得到我說話嗎……”
薑薑推著他的肩膀焦急不已,林中和洞中昏暗看不清他的臉也不知何時中了毒。
觀雪竹緊閉雙目沒有絲毫反應,發黑的唇角流出一道暗紅的血。
薑薑靠近他顫抖著伸出手探鼻息,一絲微微地濕熱氣息拂過指背,她的心稍稍放下了些。
“到底中了什麼毒?”
她仔細翻看著觀雪竹露出的皮膚,未發現被蛇蟲叮咬的痕跡。
未被毒物叮咬,那會是中了什麼毒?
薑薑回憶著他們墜入無回山經曆的一切,林中大霧彌漫除了那毒蛇和兩頭惡狼再未見其他活物。
她眸光驟然一亮,那濃霧會不會是瘴氣?
接著薑薑的神色又黯淡了下來,不管觀雪竹中了什麼毒她也沒有解毒丹幫他解毒,林中也未見草藥。
怎麼辦……看著他死在自己麵前嗎?
她心中焦急害怕,眼眶發酸。
同在林中為何她沒中瘴氣之毒?還有那毒蛇,她明明被毒蛇咬傷中毒後來那毒為何自己解了?
難道是她的體質與常人不同?
不應該啊,原著中她並沒有給雲初有什麼天賦異稟的金手指設定,那她不被劇毒侵擾的原因是什麼?
薑薑努力回想,忽然想起了一個東西。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她抓起神音劍毫不猶豫劃破了自己的掌心,將鮮血滴進觀雪竹口中。
約莫十分鐘後,觀雪竹青黑的麵色漸漸恢複正常,他黑長的睫毛顫了顫睜開眼對上一雙期待的眼睛。
“觀雪竹你嚇死我了……”薑薑後怕極了。
幸好她體內還殘留著金元聖丹的藥力,不然這次觀雪竹完蛋了。
觀雪竹看著渾身狼狽左臂受傷的她眼神含著滿滿的心疼和歉疚,蒼白的嘴唇微張嗓音沙啞:“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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