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雪竹,你為什麼那麼肯定我不是雲初,人長大後性格與小時候差彆很大也很正常啊。”
他迷迷糊糊睜開了眼:“還記得我說過……雲初七歲時在山中迷路嗎……”
“記得。”薑薑猜測,“難不成不是七歲?你故意詐我?”
觀雪竹微微搖頭:“七歲那年在山中迷路的……是我……”
薑薑恍然大悟:“你的夜盲症也是因為這個?”
“是。”
原來如此。
觀雪竹幼時在山中迷路定遇到許多恐怖的妖獸毒物留下了陰影患上了夜盲症,他害怕夜晚的山林上次才會那麼容易被玉明山的魘魔迷惑困入夢境。
為了不讓他昏睡過去薑薑強撐著困意繼續問:“觀雪竹,你小名叫昭兒?”
幾秒後他虛弱開口:“是字……蘭昭……”
“蘭昭……昭兒。”薑薑默念著他的字。
他蒼白的臉上露出幾分羞意:“你……不能如此喚我。”
“為什麼?”薑薑偏過頭黑亮的眼睛正正對上他的眼睛。
觀雪竹移開了視線,沒有回答。
見他不回答薑薑自顧自道:“給你取這個字的人是你娘親嗎?從字中看出她非常愛你,所以你不許死在這。”
“嗯。”觀雪竹費力的點了點頭。
薑薑忽然想起了自己的爸媽,她的名字便是兩人的姓組成。
心中忽的泛起了難過與思念,她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大半年了不知道現實世界過了多久,她的身體應當陷入了昏迷爸媽該多擔心啊。
薑薑將心中情緒先放在一邊,繼續同觀雪竹絮絮叨叨說了許多事。
“還記得第一次你教我劍術那天,你舞著劍漫天飄雪美極了,還有你那把劍好像與一般男子的佩劍不同。”
觀雪竹睫毛顫了顫睜開了眼,眼裡含著幾分溫情和懷念:“那是我母親的劍,霜降。”
“逢邪必出,霜封萬裡。”
……
到了後半夜薑薑不知何時閉上了眼睛,與觀雪竹依偎在一起。
次日,薑薑被一陣嘶啞的烏鴉叫聲吵醒。
睜開眼第一件事就是查看觀雪竹還活著沒,感受到指背上微弱的呼吸她的心放了下來。
林中的雨淅淅瀝瀝還在下,身上濕冷的衣袍令她心生煩躁,肚子也在此刻大聲咕嚕起來,揉著乾癟的肚子薑薑無奈從樹洞鑽出。
這無回山真是奇怪,兩天了她沒見到一棵結果的樹,想摘點果子墊墊都不行。
薑薑拖著觀雪竹繼續沿著河流往前走,今日她很明顯的感到體力大不如昨日,腿上像綁了沙袋一般沉重發軟。
肩上已經結痂的傷疤再次被藤蔓磨爛滲出鮮血,她緊咬牙關彎著腰一步一步向前。
就這樣約莫一個多時辰後,林中的綿綿細雨漸漸停了霧氣也散了許多,幾絲微弱的亮光透過樹葉的間隙。
看著頭頂樹冠上的微光,她仿佛看到了勝利的曙光加快了腳下的步子。
眼前忽的開闊,潺潺的河水彙入前方一片麵積並不算大的湖泊。
薑薑看著幽暗的湖水一臉難以置信,怔楞在原地。
她一直相信隨著河流走遲早能離開無回山,可河流卻在她眼前彙聚成湖泊沒了前路,她該怎麼辦?
難道他們真的走不出去了……
薑薑疲憊的身體踉蹌了一下摔倒在地,身後的席子受到拉扯觀雪竹朝著坡下滾去。
薑薑驚叫一聲慌忙衝下坡追去,山坡上的泥土鬆軟濕滑她腳下一滑整個人摔在地上順著山坡滑了下去。
觀雪竹滿身腐葉汙泥滾到了坡下,雙腿陷入一沼澤身體肉眼可見的迅速下沉。
薑薑連滾帶爬衝到沼澤邊抓著他又拖又拽,可沼澤的淤泥像是吸鐵石一般牢牢吸住他的身體,非但沒有將他拖出反而下陷到了胯部。
她急的額頭冒汗雙臂從他腋下穿過拚命向上拉,沼澤邊的泥土鬆軟她猛然用力頓時滑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