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2 / 2)

可不知怎麼的,每次兩人都能完美錯過,這幾日,五條悟更是因為五條家咒符泄出的事情被叫回了五條家。

試探不成,關於宮予更深入的調查也一無所獲。

天祥院宮予的檔案完整,從小到大的信息都有跡可循,他的父親是外國人,和本地人的母親結婚後來日本定居,姓氏是自己選的。

現在那對夫婦正在國外生活,咒術界的人想要繼續查,但那邊政府太敏銳,如果再深入查下去,可能會引起對方的警惕,造成外交事故。

“殺了吧。”

八重大和閉上眼,似是慈悲地開口。

“找個機會,在高專外殺了,還有他的父母,你們彆出手,找詛咒師來做,彆讓對方查到總監部。”

調查結果顯示天祥院宮予和那個天祥院沒有關係,和五條悟也沒有交集,既然這樣,那他就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

一開始沒讓石田勇人直接殺了宮予,本想打算看看五條悟想做什麼、他是不是真的和天祥院的殘黨有勾結,是這樣,才讓宮予多活了幾天。

現在這麼看,還是直接殺了。

如果真的殘黨有關,對方既然敢把一個天祥院放到總監部的眼皮底下,應該不會讓他就這麼死了,對方一出手,自己這邊正好能抓住。

如果真的無關,那殺就殺了,不過是一條人命。

死在咒靈手裡的人還少麼,無非是再多一個,常見的事。

自從知道宮予的存在,八重大和就一直無法安心入睡,背刺天祥院家的事他沒敢,是他曾爺爺乾的,一百多年前的事,按理說和他沒什麼關係。

可那個人,是天祥院宮守,一個比如今五條悟還要奪目的奇跡。

如果說六眼與無下限隻是概率的巧合,那天祥院宮守的存在就是整個咒術界的奇跡。

即使現在的他已經化為曆史的塵埃,但那被湮滅在刻意掩去的一百年前,曾被人稱為奇跡時代。

八重大和沒有見過那個男人,但他永遠沒有忘記,隻是曾稍微目睹過那個時代末尾一點微光的爺爺,不過是聽到有人提起天祥院宮守的名字,第二天就被嚇死了。

究竟是什麼人,隻是一個名字就能把人活活嚇死?

出身政治世家的天才咒術師,二十歲創立總監部,僅僅七年,就把以禦三家為首的咒術宗族占據的咒術界變成了自己的掌中之物。

那個時候的總監部,與其說是日本政府控製咒術界的機構,不如說就是天祥院一族,而所有的術師,也都是他天祥院宮守的家臣。

因此,那些為了利益而背叛他的人,才會這麼恐懼來自天祥院家的報複,才會隻是聽到一個名字,就被自己的恐懼嚇至死亡。

八重大和也會恐懼,他沒有目睹過天祥院宮守的微光,但坐到高層這個位子上的他,知道總監部是一個多麼龐大的勢力,他隻是掌控了一部分,就深深陶醉於權力的美妙中,那當初僅用七年就頂著咒術宗族打壓、建立並用總監部牢牢把控整個總監部的宮予,該是多麼的可怕。

未知會讓人輕視,也會加深恐懼。

所以,天祥院宮予,那個頂著天祥院的姓氏、和天祥院宮守又隻有一字之差的男人,必須死。

“是,大人。”石田勇人服從道。

接到命令的他要立刻去執行,臉上無悲無喜,恭敬行禮後要離開。

“等一等。”

身後的聲音讓他頓住,石田勇人轉頭,驚訝地發現叫住他的居然是八重英。

他雖然是八重大和暗中養的清道夫,但和他一樣的人很多,幾次來麵前八重大和,都注意到護衛在八重大和身邊的八重英。

高大冰冷,沉默寡言,像一座巍峨冰山,為八重大和阻絕一切危險,是父子,又似乎和自己沒什麼兩樣,不過是一個能站在光下,一個隻能潛藏在陰影中。

驀然被八重英叫住,石田勇人轉身麵向八重大和的方向在,再次跪下,靜待新的命令。

“怎麼了,英。”八重大和緩緩睜眼,看向自己的這個兒子。

“父親,這個人是誰,為什麼要殺了他?”八重英一字一句地問。

“你不需要知道那麼多,知道他一定要死就夠了。”

“之前的襲擊已經讓人夜蛾正道留意,這麼短時間內他再次遇害,夜蛾正道會起疑。”

八重大和沒有在八重英麵前提到過總監部和天祥院家的糾葛,聽到八重英這樣說,他不耐道,“一個校長而已,不成氣候。倒是你,今天怎麼回事?”

八重英不愛說話,一是他本人就不愛說,二是他的職責讓他不能隨意開口,這還是第一次,八重英在他下達決策後突然出聲,不僅如此,他還探究起更多。

審視地目光打在自己身上,八重英的心中一片冰涼。

八重大和的話太輕,輕描淡寫地就要石田勇人殺了宮予,巨大的衝擊感和恍然地不真實感同時衝刷著八重英,讓他下意識叫住了石田勇人,卻又不知道說什麼。

殺宮哥?

為什麼要殺宮哥?

要怎麼做才能打消他念頭?

八重英隻是一個出身在和平社會的、剛剛從大學畢業邁入社會的普通人,“殺死一個人”這件事對他來說,隻存在於影視作品裡。

跟在八重大和身邊,除了日常的事務之外,他見過一次人心與社會的黑暗,驚恐被他用理智壓過,不斷和自己強調這隻是一個遊戲。

沒錯,這隻是一個遊戲,死的也隻是NPC,數據,都是數據,沒什麼大不了的,就像自己玩遊戲時,為了闖關,也會殺死“怪物”。

可他一想到宮予躺在一片血泊中,閉著眼睛,沒了氣息,或許沒有血,又或許有很多血,又或者他根本不會再見到宮予,但隻要一想到宮予會死這個事實,被他強製壓下的驚恐又湧了上來。

他應該被嚇到大腦一片空白,卻很清晰地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我去做。”

不能讓石田勇人去。

八重英努力回想自己看過的電影,回想裡麵他喜歡的角色,如果是尼奧在這裡,他會說什麼?

“既然他一定要死,以防失手,讓我去做。”

八重英不知道石田勇人對宮予有多忠心,如果石田勇人沒有殺死宮予,毫無疑問,八重大和不會放過他,任務失敗的後果很有可能促使石田勇人背叛宮予,所以要讓自己來做。

至少他是八重大和的兒子,就算失敗,也應該不會死。

“不行。”八重大和想也沒想,立刻拒絕了八重英。

他揮手讓石田勇人離開,後者低著頭,沒有看見,是站在一旁的助理提醒了他。

“你是我的兒子,不需要臟了自己的手。”

往外走的石田勇人聽見八重大和陰冷的聲音,“失敗了就換一個再去殺,這種人想要多少有多少。”

不僅是宮予的性命,石田勇人的性命在他的眼裡也不值一提,兩個人的死加起來,或許都不如八重大和腳上那雙定製皮鞋讓他在意。

真是……讓人無力啊。

八重英目睹石田勇人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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