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2 / 2)

時瑾初不緊不慢地撂下筆,偏過頭:

“什麼事?”

張德恭呐呐道:“也沒什麼,就是奴才聽說今日請安後,皇後娘娘給聞樂苑送了賞賜去。”

殿內靜了片刻,香爐中仍在燃著嫋嫋白煙,冷清的香味溢散在殿內。

某人掃了一眼奏折,持筆,等筆端染了墨水,停頓了片刻,在奏折上落了個紅批。

“她怎麼樣?”時瑾初仿若終於想起來,隨口一問。

張德恭心底替儀美人搖了搖頭:“聽說昨日聞樂苑的燭火亮了一夜,今日請安時儀美人的臉都是白的,應當是昨夜未曾休息好。”

就在張德恭以為皇上聽了這話會對儀美人生出心疼或憐惜時,結果就聽皇上問:

“昨日太醫說,穎婕妤也許會染上風寒?”

夜深露重,從湖水中走過一遭,會染上風寒不是件意外的事。

昨日他壓根沒打算在吉雲樓留宿,自然沒有想到讓人去聞樂苑傳話,後來穎婕妤一事折騰許久,等太醫診出結果,話裡話外透著穎婕妤沒有大礙後,時瑾初就出了吉雲樓,但夜色過晚,他懶得再折騰,直接回了禦前。

也因此,他也不清楚穎婕妤最後到底有沒有真的染上風寒。

張德恭訕笑了一下,覺得自己還是彆胡亂猜皇上的心思了,老老實實地回答:

“太醫是這麼說的。”

時瑾初頷首:“既然如此,就讓她好好歇著吧,病沒好前,不必去給皇後請安了。”

張德恭愕然,慢半拍才聽懂皇上的旨意。

歇著?是歇多久?

妃嬪染病,綠頭牌也是要依著規矩撤下來的。

又不許去給皇後請安,這說著是染病休養,其實根本就是被禁足了吧?

時瑾初沒管張德恭的想法,在吩咐後,他重新伏案處理政務,眉眼淡然,眸底的情緒也未曾掀起波瀾,仿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

張德恭看得噤聲,默默退了出去。

他心底清楚,皇上會罰得這麼重,不止是替儀美人做主,還有一點是覺得穎婕妤過於沒眼力見。

昨日,皇上明擺是不想搭理穎婕妤,結果穎婕妤愣是鬨出一番事端,逼得皇上不得不停下來。

這世上少有能逼皇上做事的人,即使有,事後也必然要付出代價。

穎婕妤染病休養的消息在傍晚前就傳遍了後宮。

坤寧宮中。

問春送走了張德恭,回到內殿後,臉色說不出好還是不好,隻是有點納悶:“娘娘,皇上這是在替儀美人出氣麼?”

皇後理著卷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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